既如此喜欢……
他一抿嘴,烦躁涌上心头,捏着鼻梁,又转了手腕,气愤又嫉妒。
死了更好。
雨越下越大,两天两夜都没停,闻溪言眼皮子一颤一颤的,嘴唇都发白。
她一摇头,咬着唇挺直了腰杆。
许庆冉深吸了一口气,捏了捏手里的青瓷杯,皱着眉头,“小莫,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姓齐的野人了?”
小莫抿了嘴,取下一块莲花酥,声音很轻,“齐公子的话,应当不会让姑娘她跪这么久……”
空气滞了一下,许庆冉抿下一口茶,起身取了药箱,叹了口气,“治。”
小莫嘴角扬了一下,轻声道:“这才是我认识的医师嘛!”
许庆冉折起扇子敲了敲小莫的脑袋,声音很轻,“我何时变过?”
她俏皮地笑了一下,“不知。”
闻溪言抿抿嘴,睫毛垂下来,心跳频率有些快,身体止不住地抖,她眼一眨,面前的门就开了。
熟悉的身影,她一用力,竟直直地向前倒去,呼吸有些沉重。
小莫蹲下去将闻溪言抱在怀里,伸手去探她的体温,惊呼出声,“呀!姑娘你得温病了。”
许庆冉鼻尖一皱,心里有些愧疚,语气却还是淡漠,“小莫,扶她进屋,你且治着吧。”
小莫应下,将闻溪言搀扶进屋,安置好后便照着方子拿药,熬完药,踏进屋。
闻溪言半截身子已经下地,语气软绵无力,“我要去……寻齐燕青……”
她惊呼一声,将药碗安置于桌上,轻轻向前扶起她,声音轻轻,“许师兄已经答应去治了,姑娘好生养病,过几日再去寻齐公子罢。”
闻溪言喘着气,已然无了应声的力气。
她半垂着眼,将苦涩的药一口口咽下,再抬眼就对上了小莫皱着眉的脸。
“你怎的了?”
小莫摇摇头,抿嘴,轻声问:“你为何如此在意齐公子?”
闻溪言也摇头,声音被汤药润过,有些黏腻的湿感,“不知,大抵是因为喜欢罢。”
小莫没再说话,替她掖好被子,轻轻出了房门。
夜间静谧,雨已经停了,闻溪言抿着唇,轻轻闭上眼睛。
仇已经报完了,杀了同宗师兄,星河门总归是不能再待了,她咽了下口水,带下了不少口腔内粘上的苦药,她一皱眉,追上思绪继续思考。
她舔舔唇,困倦袭来,决定最后还是跟着齐燕青走,他走一步,闻溪言就也走一步,到哪都不再分离了。
齐燕青中的毒很麻烦,许庆冉花了七味珍稀草药熬制的汤药足足灌了六日,他的毒性才渐渐有所缓解。
许庆冉有些乏了,将熬制的汤药放置在追上,捏捏鼻梁,语气里难掩烦躁,“你且喂给他,明日我将方子给你,你来给他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