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燕青点点头,反正陆甲都已经死了,那他们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还徒增了些危险,怎么看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现下能走吗?”
他轻笑一声,眼睛里柔情弥漫,声音也莫名的缱绻撩人,“有你就能。”
这话不假,府内上上下下都见过齐燕青,从大门出去自是不可能的,但要是乔装打扮一下呢?
齐燕青轻咳一声,声音有点儿小,“你衣服呢……”
闻溪言嘴角抽了抽,“公子好计谋……”
她出了房门,刚好撞上巡逻的奴仆,提灯的高个男人撇撇嘴,厉声道:“你在这儿做甚?”
闻溪言凑过去拍了一堆马屁,把人夸舒服了才又开口:“齐公子让小的找些小食呢……”
奴仆摸索着下巴,点了两下头,“行,下次别随便乱看啊,容易……”
他用手掌划了下脖子,闻溪言立马装作被吓到的样子欠身说:“多谢,小的保证谨记在心……”
俩奴仆走后她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后起身往来时那个漆黑的屋子里走,到地方后,她看着发出微黄灯光的房子抿了抿嘴。
完了。
她轻手轻脚窝在门边听里面的动静,布料的摩挲声混着男人轻轻的喘息声传进耳廓,听得她一阵耳热……
“你……”
里面突然传出一声怒喝,闻溪言被吓得抖了一下,又又凑近了些。
“给我滚!来人!”
闻溪言应声而入,地上躺着的正是那个穿着自己衣服的男人,而那身居高位的俊美男子则坐在榻上一脸怒容。
她吞吞口水,眼睛尽量不去看那衣衫不整的男人,只是低着头,“大人有何吩咐?”
男人轻哼一声,“这个该死的贱人,为了爬上我的床,竟不惜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罢了,”
他捏了捏鼻梁,仍给他一个令牌,“乏了,你出府打发了他,明日别再让我见到他……”
闻溪言点头应了两声。
“下去吧。”
她扛着男人出了屋门。
又抛了抛手里的令牌,那有这个牌子不是可以随意出府了?
闻溪言勾勾唇,扛着男人走到了齐燕青面前,累的气喘吁吁,她把令牌放到桌子上,一脸骄傲,“有这个令牌就能出府了!”
“姑娘甚是厉害,”
他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衣衫不整的男人,“他……”
闻溪言挠挠头,尴尬的咳了一声,随后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齐燕青没忍住笑出声,闻溪言弯弯眼睛,轻声问他:“这衣服还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