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拗不过她,不仅陪她去,还得手把手调整她的姿态。
两个人挨得近了,她几乎能感觉到他身体坟起的肌肉和隔着衬衫传递过来的体热。他的呼吸干净平顺,没有一点烟草、酒精和药物的污浊气味。
她微微偏头:“你连烟也不抽?”
“不抽。”
“真难得。”
他稳了稳她握枪的手:“拿枪的时候,专心一点。”
有他在身后,她怎么专心得了?即使姿态不错,最后打出的靶数也惨不忍睹。
她自我安慰:“没关系,反正有你在,我大概也用不着开枪。”
嗯,最好他也不要开枪。
莫青青在每一个地方待的时间都不长,出行也都经过周密计划和安排,这也是严冬工作的一部分。
他跟着她全世界各处飞,狡兔三窟,她在各地的豪宅也时不时换过,他又要重新做安防布置,工作量大过他以前所有客户的总和。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位年轻的安全官,论经验,比他老道的大有人在,可是莫青青却独独对他青眼有加。
渐渐就有些闲言碎语流传,无非是说贴身保卫过于到位,连女主人的床都不放过。加上严冬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和棱角分明的俊朗面孔,的确有以色侍人的资本,谣言就愈演愈甚了。
莫青青问他:“你介不介意?”
介意什么?那些子虚乌有的闲言吗?严冬摇头。
青青笑笑:“我倒觉得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挺有意思,不该让你担这个虚名。”
严冬一震,这是什么意思?
青青看向落地窗外因一夜急雨而落了满地的红叶:“严冬,我马上要订婚了。很可笑吧?一次像样的恋爱都没谈过,就要嫁人做人家的妻子了。”
“对方是什么人?”
“政府军的高层,大概比我大20岁。”
她补充道,“大多少岁都没关系,反正他们只是想控制老莫笃留下来的资源和财产,控制我,而我只是为了自保。订婚以后,我不用再这样到处躲躲藏藏地过日子了。”
相应的,也就没有自由了吧?
多么奇怪,她对自己的父亲好像也没有多少感情,一直都是直呼其名。
严冬没想那么多,下意识地问:“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有啊,你陪着我,永远保护我,那我即使亡命天涯也没关系。”
“我会保护你。”
“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