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中的两条鱼放回了海里,然后眼巴巴看着一地不能吃的鱼,继续用尾巴把它们扫回水里。
云溪仍旧在琢磨这个反常的现象。
这些海里的鱼急着上岸,刚才那个像蜘蛛的玩意儿L也是从海里来的,海里的环境,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巨大的变化?
她担心海底当真火山喷发,引发海啸什么的,顿时放弃去东海岸的打算。
云溪拉着沧月要走:“接下来几天都不要来海边玩了,要是真有海啸,会把你和我的小身板一块卷走。”
不止是沧月,这个岛上所有的巨型动物,在自然力量面前,都将变得不堪一击。
沧月咕噜了一声。
她跳上了沧月的后背:“走吧,我们快回家。”
离开溶洞许久,这些天风餐露宿,云溪竟有些怀念溶洞的居住环境。
虽然潮湿了一些,虽然进出不便,但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有柔软的干草当床垫,有温暖的熊皮当被褥,住着安全又舒适。
沧月背着云溪,重新回到河流中。
云溪回过头,最后看了一眼那些跳跃的鱼群。
诡异反常感在心底徘徊不去,她隐约感受到了一丝恐惧。
她不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但第六感仿佛在告诉她,这一幕,将永远留在她的记忆中。
都说动物对自然灾害的感应会更敏锐,难道真的是一种预警?
可河里的这些生物似乎没什么反应。
云溪没有在河流中发现什么反常行为,沧月也无知无觉,背着她,往溶洞的方向游去,神情有些雀跃。
似乎因为要回家了而感到开心。
云溪趴在沧月的背上:“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应该是她杞人忧天了,就算海洋里发生了什么灾害,也和她没多大关系,她改变不了什么。
她们也不依赖海洋生存。
这片岛屿的资源,够她和沧月吃上一辈子。
*
还没回到鳄鱼嘴溶洞口
,只是进入沧月的领地范围,沧月就把云溪放了下来。
“做什么?”
被沧月放在了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云溪问沧月打算做什么。
沧月支起身子,碰了碰云溪的脸颊,说:“草篓、刀……”
云溪轻声道:“那个丢了。刚刚不是说了吗,都丢丛林里了。等我回去重做。”
虽然,石器没那么容易重做,打磨要消耗很多精力,还很看运气。
敲敲打打的过程中,一不小心就容易敲碎。
沧月又说:“贝壳。”
云溪:“贝壳?你送我的贝壳吗?也在草篓里,你重新捡几个送我就可以了。”
沧月:“树、树皮。”
她记得云溪每个晚上都要拿着树皮写东西。
“树皮也没关系,我回去重写就可以了,我还记得一点内容。”
比起性命,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云溪宁愿回去花上一两个月的时间重写、重做,也不愿再碰上那头巨蛛蝎。
沧月咕噜了两声,把云溪按在了石头上,转身进了丛林中。
“沧月——”
沧月没回头,消失在丛林中,不见了身影。
猜到她是去丛林找丢失的草篓,云溪无措地坐在岸边的大石头上,心想:比起性命安全,那些东西真的不是特别重要。
但她不敢跟上去。
她的速度也跟不上沧月,在她身边,是拖累。
沧月游走的速度远比那个巨蛛蝎要快,就算打不过它,也一定能跑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