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对沧月来说,就是一个可以吃各种鲜花和嫩叶的季节。
幼稚得和小孩一样……
云溪在心中默默腹诽。
她想起小时候的自己,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也很喜欢摘各种花朵吃。
她记得有一种橙红色的花朵,成串成串地长在藤上,就像一串串的炮仗,那种花朵摘下来,吸吮底部,可以吸到甜甜的汁水。
那时候,她很喜欢吃。
云溪慢悠悠走过去,学着沧月的模样,左摘一朵,右摘一朵,逐个放进嘴里品尝味道。
有些酸酸涩涩的,像是没成熟的果子,可过一会儿L,口腔中又有一阵回甘,类似人类世界中油柑的口感;有些吸一吸,和炮仗花一样,能吸出甜甜的汁水来;有一种朱红色的花朵,长得像木棉花,吃起来居然是辛辣的口感。
许久未吃过这种辛辣的口感,云溪第一口吃得眉头直皱,吃第二口时,忽然间,灵机一动,她迅速采摘了许多放到草篓中,打算晚上拌肉片吃。
从此,她的食物就可以拥有辛辣味。
这种味道,可以大大降低肉类的腥味。
云溪又倒回去采摘了许多酸涩味道的花朵,采着采着,采了满满一大篓。
吃不完的,她打算晒干后做成花茶,之后泡着喝。
沧月吃花就把自己吃饱了,云溪靠近她,她打了个嗝。
打嗝都带着花香味。
云溪采完一背篓的花,指着草篓,警告沧月:“这个不能偷吃喔,我带回去当调料品的。”
沧月躺在地上,懒洋洋回了声:“这样啊。”
说话也带着花香。
云溪沉默了半秒(),教她:这样的情形?()?[(),要说‘好的’,或者说‘知道了’。”
沧月磕磕巴巴,说了声:“好、好的。”
腔调古怪,就像人类世界中异国人士说中文那般,腔调十分不自然。
云溪问她:“‘这样啊’用你们的话,是怎么说的?”
沧月:“咕噜。”
云溪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她还是听不懂。
她没有人鱼这么强大的语言天赋,可以跨物种学习模仿语言。
就像听猫猫狗狗的“喵呜”
、“汪汪”
一样,时间久了,她只能听懂大概的情绪,并不能解读出具体的含义。
沧月又咕噜咕噜了几声,接着翘起尾鳍,绕到云溪的身前,轻轻拍打云溪的小腹。
云溪躲开。
这是挑逗的肢体语言,大概类似人类伴侣的搂腰、摸腰。
这个她懂。
她跑远了一些,也躺在了花丛之中,枕着手臂,仰望蓝天白云。
惬意了两秒,视线内出现了沧月的脸庞。
沧月跟了过来,躺在了她的身边,喉咙里还是发出咕噜咕噜声,只不过没再用尾巴挑逗她,只用尾巴贴着她。
她也就没再躲。
正安静地躺在花丛中,闻着花香,看着蓝天白云,云溪脸上忽然感觉到几滴湿意。
她连忙爬起来,拽了拽沧月的手臂:“该回去了,要下雨了,我滴到雨水了。”
春季多雨。
绵绵春雨细如丝,飘飘然落到身上,春风刮过,带来一阵阵的寒意。
沧月急速前行,云溪趴在沧月的背上,走到一颗树下,云溪拍了拍沧月的肩膀:“沧月,停一下,这棵树好高,叶子好大,我摘片大叶子挡挡雨,你抬高一点身子。”
沧月乖巧地应了声:“好的。”
她顺从地抬高了自己的身子,云溪伸出手,用力折下一片大树叶。
树叶摘下,视线内,忽然出现一张黑白相间的脸,正蹲在树枝上,直愣愣地看着她。
云溪吓得发出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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