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朝廷的背书……
这一切,莫非不是催着他去杀人?
李焱红目光里杀机炽盛。
忽然这时,雨花田回头朝他的方向深深一望。
李焱红做贼心虚,满心杀气陡然退去。
飘飘也适时地娇嗔道:“啊~!你捏疼人家了!”
“啊?不好意思。”
李焱红急忙松开手,正色道,“姑娘你的宝物手感太好,我一时情不自禁……”
“讨厌。”
飘飘揉了揉,又把李焱红的手放回去,“轻点摸嘛。”
“等下再摸。”
李焱红忽然翻身出窗,身体轻盈地从屋顶上一路提纵而下,转眼便到了雨花田跟前,单膝下跪,叩拜道,“义父,这是要走了吗?”
雨花田低头看李焱红一眼,笑了笑,说道:“该交代的事情,为父已都经和宁大人说清楚了。郭西县这边已经没我的事情,为父要马上返回郭阳府,主持府城防务。伱留在这里,当勤加练功,明年此时,为父或许会跟你一道北上。你先起来吧。”
();() “是,义父!”
李焱红站起身。
雨花田又道:“为父观你昨夜身法,感觉你使刀不如使枪。听说你在山里弄丢了家传的长枪,我回郭阳府后,会命人为你重新打造一把,两个月内,会叫人给你寄过来。天下第一武道大会,兵器、暗器、火器,皆可使用,你自当小心。”
“是!孩儿记住了!”
李焱红大声道。
雨花田点点头,又和宁可臣一拱手,朝蔡巡检一点头,便牵过马,翻身而上。
靳川看李焱红一眼,跟上雨花田,两人快马而去。
宁可臣几人站在巡检房门口目送一段距离,蔡巡检忽然问李焱红:“李捕头,你什么时候认花田百户做的干爹?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昨晚啦。”
李焱红道,“跟飘飘打完上半场,我就趁中场休息,去找我义父表达了一下我为国效忠的拳拳之心。加上有宁大人帮我说话,义父就收下我了。这事还得多谢宁大人!”
李焱红朝宁可臣一抱拳。
宁可臣正色道:“李捕头不必谢本官。本官昨夜见李捕头为万民而哭,便知李捕头今后定会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眼下李捕头甘居花田百户之下,跪舔上司,逢迎拍马,也是为了能快点升官,掌握大权,日后才好为江山社稷和百姓们多做贡献。此等忍辱负重之心性,自我牺牲之品格,实乃我辈楷模。本官对李捕头好生崇敬!”
“啊?原来是如此?”
蔡巡检一听,急忙也道,“那宁大人,下官也行啊。下官也想忍辱负重、自我牺牲,请问去哪里能找到像花田百户那样有前途的干爹?”
“蔡大人你嘛……年纪有点大了。”
宁可臣上上下下打量蔡巡检几眼,说道,“不如这样,我泰康皇帝去年刚刚登基,任用大太监赵忠贤。你不妨可以去京师打点打点,运气好可以割了小弟弟,去敬事房谋個差事。说不定哪天就被赵公公看上,那可就是皇上身边的人了,前途绝对远大。”
蔡巡检不由尴尬笑道:“宁大人,这种玩笑就不要开了吧……”
“是你先跟本官开的玩笑。”
宁可臣没好气道,“竟当面要让本官给你介绍干爹,何等无耻?”
蔡巡检忙跪下去,认错道:“大人息怒,下官知错!”
“哼!没点脊梁骨,怎么当好官?”
宁可臣拂袖而去。
蔡巡检跪在地上半天,见宁可臣都没影了才敢站起来,心里骂道:“奶奶的,李捕头认干爹就是忍辱负重,老子要认干爹就是无耻?我当初堂堂五品游击将军,若不是被贬,今天应该是你跪我才是……”
转过头来,又问李焱红道:“李捕头,你不冷吗?”
李焱红道:“不冷啊,怎么了?”
“哦,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