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国的行程还能调整吗?”
周煜再一次转移了话题。
“周总,这次去国出差是三个月前股东大会定下来行程,主要是去视察一下海外业务的运行情况,同时还可能会顺带视察部分品牌扩张的市场,时间只会延长不会缩短,因此目前机票只定了去程,还没定回程。”
金特助如释重负,这回终于到了他的专业领域,一定不会出错。
“金特助,我现在是已婚人士。”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金特助毛骨悚然:所以呢?他刚刚不是提议了让夫人随行吗?
周煜摩挲着衬衫上的蓝宝石袖口,低声道:“返程不直接回国,先去济州岛。同时给太太协调团建包机的事宜,具体你和凌小姐对接。”
海边烟火(捉虫)
言修是被冯宴从车上扔在冯家门口的。
就像扔一袋垃圾一样。
等言修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回到和冯曼曼的卧室时,已经是深夜。
而冯曼曼坐在梳妆台前,正在对着镜子画眉,她听见开门的动静,知道这个点不敲门就进来的,除了言修没别人,但她连头都懒得转一下。
“曼曼……”
言修唤着冯曼曼,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回来之前,冯宴大概是怕有人说三道四,到底是叫了个熟悉的私人医生替自己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但言修浑身上下就像被撕裂一样,是绷带止不住的痛楚。
言修瘫坐在床尾的地毯上,朝光源的方向伸着手,而房间里唯一的光就是冯曼曼梳妆台的镜灯。
但光的方向却是冰冷的。
冯曼曼对言修的呼唤充耳不闻,就像他曾经对自己孕吐的反应那样。
她不是没有闻到血腥味,怀孕后的她鼻子格外灵敏,如今虽然流产了,感官的灵敏度也还是保持着。
但她没有理会,因为早在他回家前,冯宴就对自己打过预防针,说今天言修出了点意外,让她别担心。
她便猜到了,哥哥知道两人的感情出问题后会对言修下狠手。
冯曼曼化完妆,路过言修身边时,被他扯住了裙摆,她低头将裙子抽走,眼里只有冷淡和嫌恶:“今天曾嫂刚换了新的床单,你洗完再上床,别弄脏了。”
她看着言修衣服上渗出的点点血迹,甚至觉得她哥哥这次下手有点过于保守了。
起码没让他像其他曾经欺负过自己的人那样,不是半身不遂就是落下残疾。
言修到底还是她的未婚夫。
“曼曼,”
言修剧烈咳嗽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呕出血来,但他没有抱怨和诉苦,只有对她深夜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向的关心,“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去夜店,听她们说最近来了几个长得不错的男模,我也去玩玩。”
冯曼曼蹲下来,轻轻抚摸了一下言修的脸,看到他眼里重新冒出名为希冀的光后,又冷笑道,“言修,我想好了,我还是会跟你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