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很快又冷静下来:“可是妙妙,周煜有个爱而不得十年的白月光,是冯曼曼的哥哥冯宴告诉我的,我跟周煜提过这事,他并没有反驳冯宴的说法。”
也就是说,周煜在自己面前默认了这个事情。
“什么叫爱而不得?就是没在一起啊。都是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了,有过喜欢的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人家只是单相思,你还和言修谈了整整三年呢,耽误你对周煜有好感吗?你说将心比心,喜欢过和谈过,到底哪个比较膈应?”
凌妙语向来快言快语,直言不讳地把情况分析得透彻,把栗心说得一愣一愣的。
“你说的好像很对,”
栗心点点头,豁然开朗,“既然他们没在一起,而我现在才是他的合法妻子,我有什么可介意的?”
“还有,冯曼曼恨你入骨,冯宴说的话不可信,我倒是觉得,周煜不见得是默认,更有可能是在暗示你什么……”
凌妙语摸摸下巴,一副名侦探柯南破案时的表情,“没准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就是你呢?”
“怎么可能?”
栗心觉得这个猜想荒谬到笑出声,“我才认识他多久?那个白月光已经存在十年了。”
“心心,”
凌妙语的双手突然搭在栗心肩膀上,平视着她,眼神认真,“你之前出过一次车祸,医生说你可能丢失了部分记忆,虽然这很狗血,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丢的那部分很可能跟这事有关系——偶像剧不都这么演的吗?女主失忆只会丢失关于男主的记忆。”
“可是,连小时候的记忆我都有啊,”
栗心哭笑不得,“我只是忘了出车祸当天的情形,其他的事情都记得,况且那场事故只是个意外,怎么可能和周煜有关?”
其实,关于那场车祸,栗心的确忘得差不多了。
唯一有印象的是,她当时在京城日报做实习记者,正在跟随警方追查一个妇女儿童拐卖的案件。
那次的意外让她险些命丧黄泉,躺了整整三个月的医院,父母整日整夜地陪着她复健,才重新让她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样子。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但父亲说什么也不肯让她继续在京城日报实习了,更别提再从事新闻工作。
转行三年,栗心几乎快忘了还有一段丢失的记忆。
今天闺蜜旧事重提,惹得她太阳穴隐隐作痛,似乎又想起了一些记忆碎片,只是怎么拼凑都无法完整。
但无论如何,她确信,这事和周煜绝对八竿子打不着。
栗心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那场车祸前后的记忆,她都十分清晰。
她清楚地记得,同年,就在自己出车祸的前几天,当时身为记者正义感爆棚的她,还在一家五星级酒店救下了险些被男导演性侵的言修。
那天,栗心跟着几个警察采访现场扫黄行动,初生牛犊的她非但不害怕,还隐隐期待接下来发t生的事情,一定比报社里的前辈们说的还要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