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红绿,莫西北立即挣出慕非难的怀抱,皱眉问道:&ldo;我到底睡了几天?&rdo;&ldo;你睡了三天了,&rdo;慕非难的眉也皱了皱,&ldo;我中的毒已经没事了,但是你的情况却不大对头。&rdo;&ldo;是呀,你看起来一切都很好,但是我却头晕目眩,还睡了三天,看起来是不寻常呢。&rdo;莫西北吸了口气,默默运功,真气自丹田升起,点点游走百骸,感觉上倒没有什么特别的不适,只是与体内真气胶着在一处的,总有一股阴寒的感觉,挥之不去。&ldo;你觉得怎样?&rdo;慕非难看着莫西北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恢复常态,才轻声问。&ldo;说不出来,我觉得有点不大对头,但是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头。&rdo;莫西北摇摇头,苦笑道,&ldo;难道人人对血海飘香的承受能力不一样?早知如此,我说什么也不会去试什么解药的,现在可好,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得负责任。&rdo;&ldo;好,我负责任,我们成亲,&rdo;慕非难的眼中有光亮闪过,紧接着莫西北的话说了这样一句。&ldo;你‐‐&rdo;倒是莫西北被他忽然冒出的话呛了一下,咳了两声才说,&ldo;那我不是亏了,你应该问我,要你负什么责,你这样很打乱我的思路呀。&rdo;&ldo;可是我就是想娶你,从我醒过来,他们说你替我试药,还昏迷不醒的时候开始,我一直就想着,等你醒过来,我第一件事就做这个。&rdo;慕非难却不理会莫西北的话,只是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目光专注而深沉,&ldo;西北,我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想和一个人永远不分开,你是第一个,大概,也是最后一个。&rdo;&ldo;你说话的神气,好像我要不久于人世了一样,怎么了,我的情况就这么糟吗,糟到你都要以身相许了。&rdo;莫西北的心一沉,嘴上却嬉笑如故。&ldo;谁说的,我就是觉得,有一个女人肯两次为了我不计生死,如果我还不做点什么,有些对不起自己了。&rdo;慕非难笑了,他平素也常常笑,不过那笑容充其量是扯动嘴角,不似如今这样欢畅,一笑之下,让人只觉得满室春暖花开,&ldo;西北,嫁给我吧,你不吃亏的,我虽然没有你这么大的生意赚钱,不过我的钱也不少,至少支撑你现在这样的花销,辈子都没问题,钱财这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更多没用。何况,我人长得养眼,又任打任怨,错过这村可没这店了。&rdo;&ldo;哦,说的还满有这么回事呢。&rdo;莫西北笑笑,&ldo;你长得确实不错,可是我又不准备把你当画挂着,这个理由不接受。&rdo;&ldo;那,我的人呢,你亲也亲了,抱也抱了,难不成要始乱终弃?&rdo;慕非难凑过来,热热的呼吸轻轻抚过莫西北的面颊,&ldo;我可不管,你得负责任。&rdo;&ldo;咳!&rdo;窗外,红绿咳了一声打断了室内的对话,&ldo;鸡丝面好了,我能进来吗?&rdo;&ldo;进来吧。&rdo;莫西北欢喜的一把推开慕非难,坐到了c黄边。一碗面迅速吃个底朝天,吃饱之后,身体不适的症状似乎也消退了不少,脚步虽然虚浮,但是人已经能行走了,莫西北对镜指挥红绿将她的头发高高束起,然后披了身宽大的织锦苏绣长衫。&ldo;老板,楚公子求见。&rdo;一切刚刚收拾利索,门口就有小丫头轻轻敲门。&ldo;来的速度好快呀,他怎么知道我醒了?&rdo;莫西北吃饭之前,已经老实不客气的把慕非难轰了出去,这会屋子里就只剩下嘴里正不停向她汇报江南生意的红绿。&ldo;哦,我刚刚煮面的时候,碰见楚公子和田心了,他们原来一直住在家里,我就顺口说,你醒了。&rdo;红绿奇道,&ldo;你不想见楚公子,那为什么他们住在咱们家,哦,我知道了,方才屋里那小白脸确实比楚公子生得更精致,莫少,你是不是……&rdo;&ldo;胡说什么,你这丫头,几个月不见,满脑子里都想些什么,我看你不是偶尔遇见楚俊风吧,定是你自己跑去见田心了。&rdo;莫西北用手指在脸上刮了刮,羞羞红绿,两个人笑闹了一阵,她才扬声说,&ldo;请楚公子进来。&rdo;&ldo;西北,你醒了,觉得怎样?&rdo;楚俊风走进屋中时,午后暖暖的阳光正透过房门照进屋中,有些懒洋洋的落在莫西北长长的桃红色织锦长衫的衣摆上,温暖灿烂的颜色,晃得人眼睛一花。楚俊风有好一阵一直盯着那长袍,许久才提高视线,莫西北得脸色略有苍白,然而眼神熠熠生辉,看起来已经同中毒前并没有太大得差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