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滑落那片赤红,“但我可以。”
覃昀松开她,突然有丝凉,陆烟散了发。
覃昀看笑话似:“凭什么?”
“凭我这张脸。”
陆烟笑着说:“你玩不起?”
她这语气也和当初一样。
“你都确认了。”
覃昀不上套,“怎么还问我。”
他绕过她,弯腰拾起陆烟扔掉的大衣,丢给她,“是你不敢。”
陆烟年轻那会儿哪受得住这气,得亏年级大了。她接住,不由分说地解他皮带。
天知道覃昀多能忍,她手腕被攥麻,只为听他一句,“回去。”
说实话,陆烟也不想在医院,这他妈好比几百个摄像头对准你。
但事实是,就地解决对此刻来说再好不过,他别扭个什么劲。
就因为她说不去医院?
陆烟由于委屈眼睛眯了起来,“快点,我等不及。”
陆烟百分百肯定那是她演技巅峰,要不是有人敲错门,他怎会回笼半分理智塞她进车里。
回去路上,陆烟一直对自己说,是他不敢。
覃昀是真快,车速打破他在她这儿的记录。陆烟支头靠着车窗,她难得做副驾,看他称得上细致入微。大部分时候陆烟是在欣赏她的杰作,那血一样的红,她给的。
他头发太长了,不过怎样都好看。他又瘦了刚才摸着有点硌,眼底青黑未免太骇人,她走之前还不是这幅模样。
陆烟看着看着忽然伸手去摸他额前伤口,“疼不疼啊?”
一辈子她也只碰上这么一个人。
她不想让他好过。
覃昀扫了眼,陆烟意会,“那撕了。”
她不带怜惜撕下来,还没凝固的血顺着流,覃昀眉头都不皱,“待会儿我给你包扎。”
他没理,陆烟勉为其难补齐下一句,“那要很晚了。”
她知道,他的忍耐沉默会化作禁区的疯狂。
确实等到了。
……
他们并没有因短暂分别而陌生抗拒,依旧严丝合缝。
他把她当成一个会疼的女人。
陆烟会直白表露,覃昀不一样,那一秒她向后的逃缩是他的想要。
暖气开很足,他们是温室里两条互绞的蛇,舍弃冬眠,争夺仅此一次的胜负。
直到你死,都是我的。
光线微弱,可他眼睛那么亮,陆烟情不自禁去吻。
伤口咸涩,她记得泪也是这种味道。
因为她的一吻,彼此都不能痛快地享受。她赌覃昀会说服他那点可怜的理智,忠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