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告辞了。”
莫问直身站起。
休妻一事令田汶阳异常惊诧,一时之间不曾回过神来,待得他回神起身追出府衙,莫问已经消失了身影。
“真人,我们要度的是李氏,你逼这县官过堂休妻有何用处?”
孔雀王和莫问隐身站立在府衙不远处。
“大师,行医当寻出病因所在,下药釜底抽薪,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乃庸医所为。”
莫问摇头说道。
“病因为何?”
孔雀王问道。
“田汶阳就是病因。”
莫问说道。
孔雀王闻言歪头看向正在沮丧回返府衙的田汶阳,多有疑惑不解。
莫问见状出言解释,“自古至今,男为主,女为从,女子有过,皆因男子引领无能,劝解无方,管教无力所致,故此,从有过,罪在主。”
孔雀王闻言更加疑惑。莫问再度出言说道,“世间无有可恶的女子,只有可恶的男人,若不是那田汶阳姑息纵容,李氏怎敢虐待公婆,毒杀小妾?”
“若是过堂,李氏当以命相抵。”
孔雀王叹气摇头。
“大师,你不是我们中土人氏,不知我们的刑罚律令,多说无益,等他过堂再说。”
莫问笑道。
“恕老衲直言,真人乃得道仙人,谎言相欺怕是不太妥当。”
孔雀王始终认为莫问撒谎骗人有失体面。
“世事无常,法亦无常。以无常法应无常事,有何不妥?”
莫问说道。只要不违忠孝仁义,其他的事情都不值得计较,也没有必要遵循什么既定的原则,人生在世不应该遵循固定的原则,一旦有了原则,行事就会固化呆板,每件事情都不相同,没办法也不应该用固定的原则和方法去处理。
孔雀王并不赞同莫问的看法,但他只是摇头叹气,并没有出言反驳。
“大师,若是有人谩骂于你,你当如何处之?”
莫问问道,此时田汶阳正愁眉苦脸的坐在正堂木椅上,并没有回到后院,更没有过堂休妻。
“由他。”
孔雀王说道。
“若是有人殴打于你呢?”
莫问再问。
“随他。”
孔雀王答道。
“若是有人把你砍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