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时才:“雁柳的粮,已供给铁骑营,共计1350石。”
“成,还算凑合。”
何必昌松了口气,“果真是好事多磨坏事多逼,这个数目拿出去不丢人,不至于再让那些个兵嚷嚷吃不饱。”
宋润止:“可若他们还要再打半月,我们还差1000多石粮怎么办?”
柳敬诚:“谁跟你说的还要再打半个月?”
宋润止:“我听驿丞报的。”
何必昌:“他说的话算数吗?战场之势千机万瞬,萧侯爷裴将军驰骋沙场这么多年,他们敢预计一个准确的降敌时间吗?”
宋润止哑然了。
“好了,各自都带上官印没有?”
何必昌起身,“走吧,咱们这就去迎那些兵老爷们。”
简单的议会就这么草草的结束。沈遇宋润止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睛里读到了无奈。
晨起水喝多了,马上颠得他肚子疼,沈遇早想去如个厕,这便问了书办方向走去。刚出完恭,谁知他迎面就遇上了黄莲拙,踌躇原地撞见他神色慌张的模样。
沈遇问:“怎么了?”
黄莲拙:“我,我有话对沈老爷说……”
沈遇说:“那你说?”
黄莲拙:“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瞧得他吞吞吐吐的,沈遇还以为是账目上出了什么岔子,于是便尾随他来了一处僻静的角落讲话。茅房本就偏僻,他们特定又绕到无人处,甚至到了监牢的右后方。
“究竟是什么事?”
沈遇话音刚落,转身看去,却见黄莲拙举起只石头凶神恶煞地就要往自己头上砸来。
“你……”
沈遇反应的快,躲开了这老身子骨,黄莲拙首次作案也没有经验,又因心理实在忐忑胆怯作祟,这才导致砸了个空。
“黄县丞!蓄意谋杀即便未遂也要获罪!”
沈遇厉声,脑子里千回百转,“你可是受了人挑拨?又或是被人拿了什么把柄?说出来本县替你做主!”
黄莲拙冷笑一声,捏起石头又砸了来,“我要你的知县之位,你也肯拱手让予我吗?”
“这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沈遇拔腿想跑,谁知这黄莲拙准头还挺好,后脑勺一疼,被他给砸了个准,他顿觉得脑袋瓜子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