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陪嫁的簪子不假,可早年家里光景不好,我早就把它卖了啊大夫人。”
王秀莲还在喊冤。
王俊生伤心透了:“秀莲,你为什么不敢承认爱我,如今是民主时期了,沈家最多把你赶出来,绝不敢打杀了你,你怕什么。”
“你闭嘴!”
王秀莲怒吼:“我不认识你,你为何如此害我?”
王俊生更伤心了:“你是不是后悔了,你说好要同我远走他乡的,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三十多了还没娶妻生子,我对你一心一意,你为何欺骗与我?”
王秀莲:“你胡说,我没说过这些。”
王俊生:“我句句属实,你闺名秀莲,是因你生下来后腰便有莲花胎记,是也不是?”
王秀莲瞪大眼睛。
大夫人眼前又是一黑,王秀莲腰上有没有胎记,她最清楚。
围观人群全都鄙夷的看着王秀莲,有人道:“这是偷情被谢小姐撞见了,怕她说出去,就先栽赃别人。”
“自己偷人还污蔑别人,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谢小姐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嫁过这样的人家,都离婚了还被纠缠不清。”
“也不是第一次了,听说她们家为了贪墨谢小姐的嫁妆,还企图毁她清白呢。”
“还有这样的事,怎地如此黑心肝。”
七嘴八舌的渐渐骂开,大夫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狠狠剜了王姨娘一眼,催促下人们快走快走。
只是没来得及走掉就被警备厅的巡警拦下:“是你们在闹事?”
大夫人张嘴。
巡警:“全部带走。”
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大夫人傻眼,想反驳,巡警一摸枪,吓的她立刻老实。
王俊生趁这会没人注意他,一溜烟的跑了,等别人回头想起他,连个影子也找不着了。
左右邻居安慰了谢夫人几句也跟着散了。
谢夫人拉着女儿进门,门一关就问:“你怎么知道沈家人来闹?王姨娘真偷人了?巡警是你叫来的?”
她一连好几个问题。
谢扶光笑道:“您别急,先进屋,我一个一个回答。”
进了屋,谢扶光先回答一三两个问题:“仲夏去寻我时,我已在回来的路上了,听闻沈家来闹,便让仲夏去寻了大少的副官帮忙往警备厅打了电话。”
接着才说王姨娘的事:“她没偷人,王俊生就是个游手好闲之辈,我给了他点钱,让他演场戏。”
谢夫人啊道:“那沈家也不能信啊。”
“沈家信不信无所谓,别人信就行了。”
谢扶光扬着唇角。
信了王姨娘偷人,便不会再信她的污蔑,谣言不攻自破。
谢夫人转过弯来:“还是我儿聪慧。”
又内疚:“都怪姆妈当初识人不清,让你嫁进了火坑,若非你聪慧,怕是早被她们生吃了。”
两年多前女儿在沈家大病一场,药石无医,她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求到云虚观,才堪堪将女儿保住,那时她就动了和离的心思,不愿女儿再为沈家操劳。
可女儿那时对沈知章还未死心,她只得作罢,后来又见她操持沈家越发游刃有余,才绝了和离的心思。
不成想最后还是走了这条路。
谢夫人总觉是自己害了她。
“人心善变,姆妈又怎能预料的到。”
谢扶光宽慰她:“我到沈家刀山火海滚了一圈,也滚出了一身本领,在这乱世当中,安身立命岂不比情爱重要?”
“扶光这话说的在理。”
文姨娘也出声宽慰:“况咱们小姐长的如花似玉,怕是不用多久,媒人就要踏破咱家门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