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晏青倒是听话,没有半夜偷偷摸过来。
何安澜总在枕头底下藏匕首,从一开始的防备,渐渐睡得踏实。
可是夜里没有,白天就会变本加厉。
盛晏青简直是变着法子占她便宜,“你摸的本王,你问本王干什么?”
他不过是抓着她的手,但是何安澜的手,却按在盛晏青的胸口处。
谁占谁便宜,还真是说不清楚。
何安澜挣扎着要起身,“你说来钓鱼的,你这是钓的什么鱼?”
鱼竿丢在一旁,看也不看,哪里有鱼。
“钓鱼考的是耐性跟毅力。”
盛晏青搂着她的腰不放,“放长线,钓大鱼,你着急什么?”
何安澜钓的是湖里的鱼,他们钓的是,隐藏在暗地里的有心人。
他们一路回京,已经走了近一个月,越靠近京城,拦路的狗就越来越少。
天凉好个秋,今日泛舟湖上的人不少,却有一艘画舫一直悄悄跟着他们。
画舫上的亭子,四周用黑纱跟白帘,遮得严严实实,只剩船尾一个划桨人。
此地无银三百两。
盛晏青想不注意它,都难。
“再不松手,我打你了!”
何安澜美眸圆瞪,那么多人,他想干什么。
也不知道这京城还有多远,黑衣人渐少,盛晏青的胆子却是越来越大了。
盛晏青若无其事道:“你亲本王一下,本王就放了你,如何?”
车宗自觉背过身去,盯着后面的画舫。
石头想了又想,同样背过身去,“车大人,盛将军跟姑娘一
直这样子?”
他从来没见过盛将军如此模样。
之前还以为姑娘是白眼狼,不感恩又落跑,现在看来,她是什么都不重要。
各花入各眼,盛将军喜欢得紧。
车宗笑着摇了摇头,“眼不见为净。”
何安澜捂着盛晏青的嘴,涨得脸通红,“光天化日之下,你放不放手?”
结果他不仅不松,还故意亲了一下她的手掌心,气得何安澜都要炸裂了。
同样差点炸裂的,还有后面跟着的画舫。
何天禄把茶杯砸得到处都是,“那个臭小子,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何安澜与盛晏青同饮一杯茶,还用筷子喂他吃东西,两人关系不一般。
这些都是何天禄亲眼所见。
可是这晏王府里已娶了王妃,还来招惹他的心肝宝贝,做什么春秋大梦。
“他欺负九公主,欺负朕的江山没人了?”
何天禄又砸了一个杯子。
吴岳山跟黑衣人们都跪着,碎片弹起,割伤了谁,也没人敢吭声。
倒是白公公出声劝道:“陛下息怒,这明显就是那晏王的计谋。”
“九公主年轻不懂事,才会着了他的道。”
何天禄怕就怕在这里,他观察许久,心肝宝贝的心思全写在脸上。
但是那臭小子,分明不是真心以待。
“朕养你们何用,连个公主都救不回来?”
“若是再想不出法子来,就尽早自我了断,免得碍了朕的眼!”
何天禄说的是黑衣人,也是吴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