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抑认真地想了想:“应该是不能。”
他将俞扬的手往他这边带了带,直接把俞扬拽了个踉跄,让人直直地从前座扑到了后排。
“得,把我拽脱臼了,我今天更回不去。”
俞扬嘟嘟囔囔,语气倒带着笑。
简抑心下一动,循着他呼吸的方向蹭过去:“那你想回去?”
他蹭到了俞扬的嘴唇,俞扬笑了笑,往他唇上点了两下才避开,回答说:“回去做些准备,为了明天早上的会议。”
“行吧,工作要紧。”
简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他正打算松开俞扬的腕子,却不想身后一震,再一松——椅背被忽然放倒,他顺势也就被俞扬严严实实地压住。
“不好意思。”
俞扬的笑里有些局促,“我好像碰到控制座椅的开关了。”
“你这车还挺宽敞的。”
简抑躺下来,觉躺自己一个还有宽松的地儿,俞扬便顺势滚到了他旁边。
他们手勾着手。
“我一般自驾游喜欢开这辆,后备箱能放很多东西。”
俞扬说。
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以及借着外边零零星星的光,简抑看清俞扬侧着脸柔和的轮廓。
以及俞扬的脑袋,压到了他散落的头。
说实在话,俞扬长相清俊,搭配一副笑模样,天然的平易近人。
不笑的时候偏清冷柔软,但也不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就是长着一张好相处的脸,一出手又能放倒十来个凶神恶煞的混混。
按现在的话来说,这就是所谓的反差萌。
简抑忍了笑:“我看你就一个人,东西也不多啊。”
“图个宽敞而已。”
俞扬不假思索,“你要想开着玩儿也行,我最近也没空开。”
“我还是更乐意待在家里。”
简抑捏了捏他小手指,“好了,我该上楼去了。”
俞扬忙不迭挣扎起身。
“要送我啊?”
简抑戏谑地问。
“送你下车。”
俞扬理所应当道,“别落东西在车上,包括你的耳钉。”
“我耳钉在我耳朵上。”
简抑赶忙摸了摸耳垂,小石子般的黑耳钉,壁虎一样扒着他耳垂不放,他想起了俞扬送他的那对,还被他放盒子里供着。
但俞扬显然没想起这茬。
他忙忙地打开车门,迈入余温不减的晚风里,又绕到后备箱的位置帮简抑拿行李箱。
所以说有时候不是简抑想支使他忙东忙西,而是他自己太有忙东忙西的自觉,天生的劳碌命改都改不了。
简抑也不好装死偷懒,紧跟着起身下车,接过了俞扬手里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