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眼神闪躲:“一半。”
大波浪的脸更臭了,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不喜欢你了,你俩出去站着,迟到了。”
简易:???
这人怎么说变就变??
没辙,两人只得又退了出去,在全班注视下站在走廊里。
大波浪拍拍手:“好了,接下来我们开始讲评作业……”
简易侧头看向余亦时,他脊背挺拔,板正规矩地站在那,薄薄的眼皮绷着,看起来不太高兴。
他想了想,估计年级第一从没有过这种丢脸的经历,算是被自己坑了一把。
简易往他旁边挪挪,戳了戳他的袖子。
余亦时的眸光从眼尾扫过来,声音不咸不淡:“有事?”
“那个,对不起啊。”
余亦时的冰山脸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很轻地挑了下眉,盯着他看了两秒,似乎在思考什么。
过了好几秒还没得到回应,简易把头凑到他眼皮子底下:“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
余亦时说,“所以,为什么要道歉?”
“不是……”
简易等了半天他不说话,还以为余亦时真的生气了,结果问他为什么道歉?
跟这种好学生说话怎么这么费劲呢。
“要不是我吃饭慢你也不用等我,也不用晚回来被罚站了。”
简易耐着性子给他解释,“懂?”
“嗯。”
“嗯什么,说句话啊。”
“说什么?”
“……”
得了。
这天没法聊了。
站了十几分钟,简易才想起来问里面那个人是谁。
“数学老师,柏夕月。”
他苦大仇深地皱眉:“她是数学老师?那我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为什么?”
余亦时抓着自己的手掰关节,纤长的手指自然弯曲,指关节发出一声很轻的“咔”
。
简易撇了撇嘴,回头看了一眼教室内的场景——柏夕月正一边拿着试卷一边叫人站起来讲题,答不出来的就站着,现在已经站了小半人了,“这是什么魔鬼。”
余亦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不是很正常么。”
“没法跟你聊天了余亦时。”
简易懒洋洋地靠在墙上,“我们还得站多久啊,柏夕月喜欢这种体罚?”
“我没被罚过,不知道。”
简易:“……”
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人是真会聊天,每一句都能把天聊的死死的,神医都救不回来。
好在午休要开始之前柏夕月把他两叫进去了,再那么待下去简易感觉自己要上呼吸机了。
中午有一个半小时的午睡时间,秩行附中在这点上还是做的比较仁慈的,a班的人都趴在桌子上睡了,简易对着余亦时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