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不大相信吕四娘说的话,不过吕氏还是站出来帮吕四娘说话:“哎呀,小丫头头一回出去,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而且你也瞧见了,那何夫人也实在是挑剔得很!什么花儿不是花,非要用正红和嫣红的花,而今就当是一个教训罢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该消了吧?”
没想到自家二婶婶这么乐观!
金氏对吕氏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还是我的不是了不成?别忘了,这花坊今儿就亏了二百多两银子!这一次还好说,若下一次再做成这样,咱们的生意可就要被对面抢去了!”
此刻正坐在“对面”
的聂屏书,笑嘻嘻地看着她们吵架。
金氏的目光看向对面,就碰上了聂屏书笑意浓浓的眼:“三婶婶,吃饭了没有啊?今日你们忙坏了吧?要不要来我们云顾花坊吃饭呀?多谢二婶婶和三婶婶,让我们云顾花坊好好地在何家面前出了脸面呢!”
“把大门给我关上!”
金氏看聂屏书得意的样子,气得差点儿就要背过气去:“谁把大门打开的?”
看有人匆匆上前将大门关上,聂屏书也笑得乐不可支。
何家的事情不过半日的时间,就在林阳县给传开了。
金氏和吕氏这一次吃了亏,也没敢闹,反而是带了礼去何家赔罪,又想法子拿出了银子赔了上去,想换一个好名声。
可即便如此,到了傍晚的时候,还是有人上了她们荣光花坊的门去,说是要退了订下来的花礼。
她们和每一个上门的人都说,今日何家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她们保证不会再出这种差错和纰漏。
又给每一个上门的人都退了十两银子,这才堪堪将大部分的订单都保住。
饶是如此,也还有三户人家,说什么都不愿在他们荣光花坊定花礼了。
其中两户人家干脆就取消了花礼,说是就按照平日里的宴会来办,虽是没了新意,但总好过要担风险。
还有一户走出了荣光花坊的门,就踏入了聂屏书的云顾花坊。
是早先在这里订了定亲宴的米商秦家,后来就去了荣光花坊那里。
而今他们不得不再一次对云顾花坊登门拜访,说是女方家里是崖州城的。
人家就听说林阳县的花礼新奇,想要一场花礼宴会。
聂屏书对秦家也是笑脸相迎,但这一次要价就是二百两,和何家是一个价格。
秦家虽不大高兴,聂屏书也解释了。
头一回是有折扣的,是想着揽一个回头客,大家都快活。
但折扣的机会只有一次,如今别说是秦家,就是其他任何退过花礼的人再来云顾花坊,都是半点儿折扣都不能再有。
她也能保证,收了多少钱,他们云顾花坊就办多少钱的事情。
秦家没有办法也只能答应下来,云顾花坊再度有了新生意。
气得对面荣光花坊的那两位直跳脚,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