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家惊讶了一下,旋即松了一口气:“原来聂娘子您知道啊?她们还同我说,可万不能告诉您!如今您是知道了,那今日的花礼……”
他还想讨些好处。
聂屏书眸色渐冷:“不退!”
这是原则问题,聂屏书自然半点儿都不会相让:“既是之前说好的,我云顾花坊的花礼也对得起这价格。你堂堂员外府中,若连这也要与我们一个小小花坊计较,传出去岂不是成了笑话?”
刚才聂屏书将沈江屿都搬出来了,现在胡管家可不敢再闹。
只是他心里头也越气恼了起来:“聂娘子,如今我也在好好同你说这些,你却如此不讲道理!我们胡府是不缺这二十两银子,只是您这般做法,只怕日后在林阳县的生意也不会好做了吧?”
他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嘲讽:“你们这么一来,日后还有谁会在你们云顾花坊买花啊?”
即便胡管家如此说了,聂屏书也仍然表情不变:“可若我今日改变了,岂不是叫日后人人都可在我云谷花坊签订了契约之后出尔反尔了?”
胡管家对聂屏书拂了拂袖:“既然聂娘子如此冥顽不灵,可也别怪我们了!胡家和云顾花坊自今日之后,再不会有任何关联!我胡家包括胡家的所有亲朋好友,都会记得今日的情形。若你云顾花坊不怕丢了我们这顾客,聂娘子大可以继续如此坚定!”
如果是别人来和自己竞争,聂屏书大约是会有些害怕。
可二房和三房……
聂屏书对胡管家微微一笑:“胡管家今日将话说到这个地步,我便当做没听见就是了。”
她指了指院子里,看到这花礼惊喜而笑的那位胡家贵妾:“其实您看,胡家员外老爷花了这一百二十两,无非就是为了买美人一笑。您家主子笑得开心,目的达到,这一百二十两花的就值得不是吗?”
“凭你怎么说,日后在林阳县,你们云顾花坊只怕也做不大了!”
胡管家没能要到这二十两,已然有些气急败坏:"
聂娘子,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如今你不过是仗着那位沈大将军的势罢了!可他已被贬为庶人,聂娘子您也收敛些吧!在这林阳县,可不是你们云顾花坊说了算的!"
聂屏书给他好脸色,他却不接招。
叫聂屏书自然也忍不住大声道:“我也没想到,都说胡家在林阳县多年,是家大业大,结果竟为了区区二十两银子来同我计较这么多。我倒是不知,这是胡员外的意思,还是胡管家您自个儿的意思呢?”
她声音不小,许多人都朝着他们这看了过来。
连胡家的丫鬟小厮都对他们指指点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