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长得和天仙儿似的,家境也好。
难道是因为这次的事情,让沈江屿觉得常玉有心机?
聂屏书的心里,却生出了更可怕的一个想法:该不会是那天自己和沈江屿说的话,他真的听进去了吧?
天知道,自己可不是这个意思啊!
聂屏书屏住呼吸,盯着房子里的沈江屿和常玉。
看沈江屿皱了眉头,似乎不想和常玉解释,又不得不去解释:“我从没有喜欢过你。你哥哥已在林阳县,他会带你回京。”
常玉的眼中,顷刻之间噙满了泪水:“沈大哥,所以他们说的是真的?当日皇上赐婚于你我,你就并不愿意。后来你和皇上起了争执,干脆这桩婚事在你的心里就不作数了是吗?沈大哥,是因为那个聂屏书吗?”
不不不,聂屏书在外头都摇了头。怎么可能是因为她?
然而沈江屿竟没有回答常玉的话,在常玉看来,就像是默认了一样:“果然……是因为那个聂屏书对吗?我哪里比不上她?沈大哥当年离开家中的时候,不是并不喜欢她吗?为何此次回来,对她的态度,就大不相同了呢?”
哪里大不相同了?
聂屏书腹诽:明明他对自己和对别人一样,都是整天冷着一张脸好不好?她可不背这个“锅”
!
沈江屿并没有和常玉多说什么。
他缓缓走向了门口:“我们的婚事,从来都不作数。我有正妻,足矣。你早些回京就是。”
有正妻,足矣?
他们不是要和离吗?
聂屏书是满脸的问号,又不好现在直接冲过去和他们两个人对峙。
“沈大哥!”
常玉自然是不甘心,她上前一步,再度拉住了沈江屿的手臂:“告诉我,要怎么样你才会喜欢上我?自京中武举擂台上,我在旁观战见到沈大哥的第一眼,便认定了你是我的良人!沈大哥,你告诉我,你怎么样才会喜欢我?”
沈江屿却再一次甩开了常玉的手:“然后不要再来闲花庄找麻烦。”
他不必再多说什么,聂屏书就能感觉到沈江屿身上散出的那种气势。
她甚至在心里有些庆幸,此刻站在沈江屿对面的那人,并不是自己。
沈江屿转头的那一瞬间,就看向了聂屏书。
完了,被现了!
聂屏书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沉了沉,然后尴尬地对沈江屿一笑,从墙角站起身来。
怎么每次偷听墙角都能被这男人现啊喂?!
聂屏书轻咳一声,然后指了指门里脸色已经沉如墨的常玉:“我……来找常姑娘的。看你们两个人在说话,我就不想打扰。”
常玉看着聂屏书的眼中,闪过几分憎恨。
沈江屿却上前,自然而然地拉住了聂屏书的手腕:“走,回家。”
好吧,现在也只能回家了吧?
聂屏书第一次这般顺从地跟在沈江屿的身后,刚出了院子门,就听到了常玉的哭泣声。
她誓,以后没事绝对不招惹这男人。
沈江屿的心硬得就像是一个石头疙瘩一样!
这么想着,沈江屿也对聂屏书说:“她会回京,不会再来。”
她当然相信了!
就是为了脸面,常玉也不会再来闲花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