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宁静,正值午后,晏家庄的村民都在睡午觉,炎炎烈日把地里的庄稼都焉了吧唧的。
午睡中的村民们吓得一激灵。
都顾不上穿鞋,跌跌撞撞地冲出家门。
“咋了?这是……”
有人边跑边问。
“晏老二家三小子媳妇难产!”
一个老妪说道。
“听说,要花银子救命呢!”
“要十两呐……”
“多少?十两?”
二十两银子就够庄子上的人家过一年。谁家拿得出这么多钱救一个难产的妇人。
“唉,今年旱得厉害,粮价又涨了,哪还有钱救人啊。”
晏家大宅最偏僻的西厢房内,女人虚弱地躺在硬邦邦的土炕上,身下是一张褴褛的旧褥子。
冷欣然脸色苍白,缓缓的转动着头,看向四周。
这是哪里,她不该在房车里吗?
这时,她的旁边传来一阵微弱的啼哭声。
循声看去,只见身旁躺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理智和记忆逐渐回笼。
十分钟前,她还在赶着回老家待产的路上,谁知半路羊水破了,丈夫晏守诚开着房车,着急忙慌下高速去医院,就这么发生了车祸。
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变成了同名同姓、刚难产生下女儿的晏家老二家三小子的媳妇。
冷欣然揉捏着有些发晕的太阳穴。
这都什么事啊。
正想着,门外传来激烈的争吵。
“老三,你别犯傻了!救她不如再娶个能生儿子的!”
一个尖刻的女声传来。
突然,房门被推开了。
一个满脸血污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冷欣然微眯眼睛,看到一张与丈夫晏守诚有几分相似的脸。只是这人比她的丈夫晏守诚矮了一大截,身材也单薄了许多。
男人小心翼翼地喊了声:“然然?”
冷欣然全身都没力气,气若游丝“嗯”
了一声。
那人听到回应,紧绷地身体先是一松,然后又激动地扑到炕前,一把抓住冷欣然的手。
“媳妇儿,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以为。。。”
晏守诚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冷欣然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没好气地掐了他一把。“你再不起来,我可就真要去见阎王了。”
晏守诚这才惊觉自己的莽撞,连忙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