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作死地跟禹白溪出了道网上的脑筋急转弯:“去世后被泡进福尔马林的张三,打一句俗语。”
禹教授却说道:“福尔马林,甲醛的水溶液,无色透明,具有防腐、漂白、消毒的功能。医学上可作为组织固定剂、防腐剂。”
祯珠忽然后悔:“”
她为什么一时嘴瓢,要把平时跟祯鑫斗嘴时的藏货拿出来呢?
“答案是什么?”
禹教授给她台阶下。
“去世后被泡进福尔马林的张三,身在「福」中不知「福」。”
祯珠声音越说越细。
“原来如此,”
禹白溪若有所思,“其实至今,全国医学院校的大体老师(对遗体捐赠者的尊称)非常缺乏,这位张三很让人尊敬。”
“对不起,我不该拿张三开玩笑的。”
祯珠尴尬地脚趾都要当场抠出一套两室一厅。
“许多人不知道有大体老师的存在和贡献,他们在医学里永生。”
见祯珠局促模样,禹白溪又道,“不如我带你参观一下标本室?”
“大、大可不必,劳烦了。”
祯珠额角微跳,揉了揉太阳穴。
她现在尬得很,恨不得立即乘火箭飞出这个星球。
重新坐回禹白溪的车里,坂本龙一的钢琴曲在空气里静静流淌。
上次祯珠由于头昏眼冒金星,全程恹恹,没怎么关注车里的装饰和氛围。
这次只有她和禹白溪共处在一个狭小的密闭空间里,祯珠惴惴地坐着,心底忽然升起一种说不出的紧张和拘谨,明明刚才在办公室时还能与他自然交谈(当然除了最后那自找无趣的脑筋急转弯)。
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看看四周,车里除了中控台放着一个香囊,并没有多余的装饰。香囊发出淡淡幽香充斥在车内,反而给人一种充实感。
觉察到附着在香囊的视线,禹白溪清了清嗓子,开口,“我姑姑亲手缝制的香囊,里面的中药是自己配的,舒神醒脑。”
“没想到知春姑姑的手艺也这么好。”
出于职业敏感,祯珠对香囊上绣的图案很感兴趣。
“她做了三十年的手术,缝合是她的强项。你若是喜欢这香囊,我让她给你做一个。”
“我随口说说而已,知春姑姑这么忙,别劳烦她费心。”
祯珠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摆手婉拒。
“不劳烦,她每年都给亲友们送香囊。她现在办了内部退休,时间充裕。”
禹白溪顺口提及禹知春提早内退的缘由:年轻时站着做太多手术,生生累坏了腰,再也无法久坐久站。
难怪知春姑姑一直强调自己和祯鑫要好好保护颈椎和腰肌。
为了给自己的职业生涯保驾护航,祯珠下定决心,握紧双拳,“我现在也要开始保卫颈椎大作战啦。”
“哦?”
禹白溪闻言弯起嘴角,侧目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