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框上的绿色漆皮有一些已经剥落了,显露出的铁架子锈迹斑斑,感觉伸手上去抹一把就能抹下不少小铁屑下来。
窗外已然是天光大亮,能看到不断掠过的郊外田园景色,细看还能找到不少平房宅子,像是老城区胡同巷子里带着年代感的房子,青砖绿瓦,炊烟寥寥,似乎是某个村落。
这是在火车上?
白玦立刻弄明白了目前所在的地方。
可是他分明记得前一天晚上结束视频会议之后,虽然为了放松神经,喝了点红酒,有些醉了。。。。。。
但确确实实是在家里的卧室睡的啊,怎么一觉醒来会换了个地方?
还是在火车上。
要说是谁的恶作剧或是报复绑架之类的,也不可能搞个这么大的工程吧。
再说了,他的警觉性也不至于差到被人搬来搬去还睡得像死猪一样。
门外的喧闹声越来越大,白玦眉头微蹙,翻身下床,慢慢打量着他所在的这个房间。
房间很小,大概只有几平米,两侧靠墙分别放着一张勉强能睡一个成年人的单人床。
手放在床上边儿晃两下还能听到铁杆的“咯吱咯吱”
声儿。
床上的被子仿佛是行军被那种,但似乎是使用的次数太多了,那军绿色都有些灰。
房间顶上吊着老式的铁片吊扇,即使是蒙着一层灰,也能看到那扇片儿都已经变色了。
实在是年代久远。
这是白玦心里唯一的想法。
除此之外房间里便没有更多的物件儿了。
看着四面已经掉了大半墙皮的墙壁,白玦觉得这里面似乎也不应该再有什么现代点儿的东西。
不搭。
幸运的是房间里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也不像是许久不住人的那种冷清。
窗户虽然破旧,但窗户上那玻璃看上去倒也干净,阳光透进来,在两张床中间的缝隙里印出一小块儿光斑。
没什么可看的了,白玦转动门把手,慢慢踏出去。
门外的陈设倒是和他预想的差不多。
和一般的火车一样,开门对面是窗户,两侧都是房门紧闭的房间,初步估计有十几个。
往车厢前面走,走到宽敞地方,便没有单独的房间了。
两侧都是对坐的皮沙,每对儿中间还有一张小的木质方桌,方桌是红木的,上面摆着一模一样的灯,像是时期老上海的拉线绿台灯。
皮沙上或站或坐着一群人,在激烈地说着什么,似乎没人注意到他。
白玦想得有些不着边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