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信還沒挑戰過這麼有難度的事情,但他決定試試。一想到這件事,他就呼吸加,連去籃球場的頻率都提高了不少。
又是嶄的一天。
柳信跑完步,慢慢地走到了籃球場邊緣。他名義上是等著丁封一起回去,實際上視線卻一直纏在另一個人身上。
他越看越覺得滿意。給那人送水的女生不少,可是他一個都沒接,只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安靜地喝著。喝水時,他微微仰起頭,喉結滾動,那張禁慾的臉性感的一塌糊塗。
柳信目不轉睛地盯著,絲毫不掩飾自己熾熱的視線。
喝著喝著,那人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往柳信的方向瞥了一眼。柳信不閃不避,隔著人群迎上了他的目光,同他直白地對視。
還是那人先收回了目光。
柳信不自覺笑了。
次日,訓練中途休息的間隙。
柳信隨手拎了一瓶礦泉水,朝那人走了過去。
「你叫什麼名字?」他攔住那人,將手裡的水遞給他。
意料之中,那人不接。
他只冷淡地盯著他,問:「有什麼事嗎?」
柳信笑笑:「想認識你,不行嗎?」
那人冷漠地拒絕了:「不行。」
嘖,比想像中的還要高冷。
就在這時,他的隊友突然喊:「江閒,準備一下,要開始了!」
柳信顯然聽見了。他意味深長地盯著他看了一眼,慢悠悠地說:「江閒,我記住了。我叫柳信,希望你也記得。」
江閒沒什麼反應,只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然後轉身走了。
第三天,柳信在同一個時間點攔住了江閒,遞給了他一瓶水。
江閒還是沒接。
柳信也不在意,只問他:「你是大幾的?」
江閒不答,轉身走了。
第四天,柳信遲到了幾分鐘。他攔住江閒,胸口微微起伏。這次,他反常的沒遞水,反而塞了些別的東西。
江閒低頭一看,有酒精、碘伏、創可貼和棉簽。他不解地看了眼柳信,似是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柳信把氣喘勻:「我剛剛看你打球時手受傷了,特意去市給你買的。」
江閒瞥了一眼手指關節處,不久前那裡確實蹭破了一塊皮,只不過不嚴重,連他自己都不怎麼在意。
沒想到這點微不足道的事情居然被眼前人察覺到了。
他神色瞬間變得複雜:「沒必要做這些沒意義的事。」
柳信笑了,笑得很好看:「我覺得有意義就行。」
最後,江閒還是沒收:「抱歉,我不需要。」
第五天,柳信沒攔他。他只遠遠地看著他,隔著人群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