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嫣侧过头,好看的眉眼盯着方应看,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多谢方大哥。”
听到软软腔调叫“方大哥”
,方应看笑了一下。
苏嫣现他笑起来带着野性的真诚感。眼神清澈的不?像是一个?大老粗该有的,偏生又给人深邃的感觉。像是夜晚的星空,又深邃又明亮。
他白色的眼底泛着淡淡的蓝色,他整个?人面部轮廓比普通男人要深刻。苏嫣忍不?住问:“你是混血儿?”
方应看粗糙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有这?么明显么?我太姥爷有点苏联血统,到我这?里应该稀释的差不?多了。”
多数人看的外国人少,看他的长相和肤色都会把他往蒙古籍贯上猜,实际上他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
苏嫣轻飘飘地说:“我眼睛毒着呢。”
方应看来劲了问:“那你还能看出什么来?”
苏嫣睨了他一眼说:“还能看出来你这?人皮糙肉厚、脸皮也不?薄。”
方应看听出她话里的揶揄,心情很好地说:“给你满分。”
他们正在慢悠悠地说着话,陡然间凌空出现一声?爆破声?。
接着汽车往左边歪了下,晃晃悠悠好悬没有倒下,车厢里爆出此?起彼伏的叫声?。
司机艰难又幸运地刹住车,车身晃悠着回归正位。
司机骂骂咧咧地打开车门下了车。
苏嫣吓得呼吸一瞬停滞了,等她反应过来,现方应看伸出强壮的胳膊撑在座位两旁,隐隐露出保护的姿态。
若是汽车倾倒,他们右边的人和物品都会砸在方应看的身上,不?会威胁到苏嫣。
他适时的收回手?,后面的男同志抱着小男孩跑下车。
其他人从最开始的紧张,知道爆胎后,都松口气。爆胎换了就?好,要是汽车坏了就?麻烦。
这?条道本就?难走,他们每年来来往往,也都习惯了。
谁知道,等到司机再次换好车胎,没开出去十公里,车辆又一次爆胎。
这?次是后面驱动的左边车胎爆了。
方应看低声?说:“我下去看看。”
然后走下车,来到司机旁边。
司机的徒弟被骂的狗血淋头。
司机知道这?条路不?好走,让他提前?检查车况,准备备用轮胎,他不?但?没检查,还拿的小汽车的旧轮胎,型号根本对不?上。
沙尘滚滚,肉眼能见度越来越低,远处都是满满黄烟。
方应看抬头看了看天,让司机汽车开到避风的山岩下方。
司机正要跳脚谩骂,方应看把自己的工作证怼在他面前?,还贴心的翻了翻页。页没有写职称,第二?页才有。可?惜苏嫣当时没看到。
司机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可?工作上深深的钢印痕迹做不?了假,他也听说过油田二?把手?很年轻,没想到居然如此?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