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季二少爷还挺有当鸭的天赋的。
虽说你表情管理得不是很到位,但是你的姿态和行动,倒是和牛郎店里的高端鸭没太大差别。”
被言语羞辱的季流清沉默着不说话。
额角绷紧的青筋却是一刻也没停止过跳动。
身子半弯着,俯视着他的少女,似是觉得仅是这样的羞辱,还不足以叫自己满意。
在昏暗光线中依然熠熠生辉的眼,微弯着,闪过恶劣的狭促。
“知道怎么伺候人吗?”
她忽然凑近了季流清道。
从口中喷薄出的隐约含香的热气,湿湿柔柔的打在季流清耳后的软肉上,
叫从来也没有被一个女人反过来捉弄过的季流清,不自然地红了耳尖。
他皱着眉偏过脸去。
试图躲闪深冬的戏弄。
可存了心思要他出丑的人,怎么会这么容易叫他逃离。
沾了酒液的冰凉指尖,在他偏过头去的下一秒,强硬地将他的脸重新掰正。
紧接着,又顺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颚,一寸寸挪上他锋利的眉眼,细致地描摹起他英挺的五官。
少女的手,葱白如玉,软若柔夷。
轻轻缓缓地扫在季清流脸上时,莫名叫他这个被羞辱的人,心底生出了几分可耻的快慰。
到底是男人天生的劣根性过于强大。
如此逆位的情景,半跪在地上的季流清想的居然不是尽快摆脱这样的处境,
反而期盼这样怪异的,类似调教的相处模式,能够持续地更长久些。
虽说他对阮深冬从来没什么情意可言。
可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和自己同龄的阮氏千金,的的确确如传闻中说的那样,是个难得的美人。
所以。。。
即便美人现在是在羞辱自己,他对此般羞辱的排斥,也仅仅只持续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在那些带有讥讽意味的话语结束后,他对于深冬的触碰,更多的会觉得这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把他每一个表情都尽收眼底的深冬,自是知道这人现在究竟怀着怎样龌龊的心思。
手指划过他高挺的鼻梁。
像雨点一样,落到他柔软的唇瓣上时,勾着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男人,主动仰起了脑袋。
昂着下巴,不由自主地又朝她凑近了几分。
“呵。”
深冬捏着他的下巴泣出一声讽刺轻嗤。
口齿张合,用同之前没什么差别的话语,再一次羞辱起他。
“就说你有做鸭的天赋吧。这客人都没开口要求,季二少却已经主动献身了。
你这么急不可耐的,是因为高高在上的日子过腻了,想试试取悦别人是什么滋味?
还是在短短十分钟的时间里,就学会了适应旁人对自己的羞辱,并且从中找到了可供自己享受的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