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断线般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
悲到极点的霍司寒,猛地从地上站起来。
推搡着将深冬砸向阳台窗户上的玻璃。
玻璃是防弹的。
没有碎,却叫深冬撞出一声极为沉重的闷响。
后背红了一大片。
她倒也没生气。
气定神闲地捋了捋自己被砸乱的头。
抬手扣住霍司寒掐在自己肩上的手。
侧步,旋身,绊脚。
一个过肩摔直接将人砸向病床。
哐当!
病床散架了。
牵着周围的吊瓶,叮铃哐啷地碎了一地。
霍司寒倒在一边湿润的玻璃碴子里。
血液混着透明的针水液,在洁白的床单上,浸开一片淡色的红。
眼睛被热意包裹。
霍司寒躺在狼藉的地面上,愣愣望着空荡的天花板。
在玻璃刺进皮肉的这个瞬间,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后背更痛一些,还是心更痛些。
因着还有别的事需要处理,深冬报完霍司寒把自己砸在玻璃上的仇后,什么废话都没同他说。
跨过他裹在病服下削瘦的身体。
头也不回地朝着屋外走去。
有滚烫的液滴顺着眼角滑落。
整个后背都被血水浸湿的霍司寒,绝望地看着合上的病房门,不舍又无可奈何地听着门外高跟鞋与地面碰撞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
“不要走。。。深冬,不要走。。。求你了,你回来好不好。。。”
他哑着声,小声央求。
眼中爱恨交织,相互更替缠斗。
谁也占不了上风。
谁也不能将另一股对立相反的情绪更迭,代替。。。
。。。。。。
“霍司寒虐心值+1o,好感度,无法测算。黑化值,提升5%。”
走廊尽头空闲的处置室,深冬坐在黑白撞色设计的滑轮工作椅上,面无表情地听着系统的汇报。
面前,站着不敢看她的谢清寒,心虚但不打算悔改地等着她的惩罚。
“看来这回。。。你也是知道我突然把你叫回来的原因的?”
她昂了昂下巴。
淡然问向谢清寒。
眉目清俊的少年,紧了紧拳头。
稍作犹豫后,声音沉闷的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