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你竟然亲了姓霍的那个臭小子?!”
反应过来的阮父不受控制地拔高了音量。
对深冬的行为感到生气的同时,声音里还带上了那么丝得知自家白菜被猪拱了后的心塞。
作为父亲的他,见不得自己的女儿和一个哪哪都比不上她的小王八蛋搅和在一起。
确认深冬方才的话不是在和说笑后,他当即厉声命令深冬和霍司寒撇清关系。
“明天我会让管家把霍司寒送去江郊别院,阮深冬你不准再靠近这个养子!
再叫我知道你和他之间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即便你是我女儿,我也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吃不了兜着走。听明白没!”
严厉的呵斥声震得树上睡觉的鸟都吓飞走了。
深冬却完全不把阮父的威胁当回事。
她随意地揉了揉自己被吵得有些痒的耳朵,抬眸正视向阮父,语气淡然又坚定。
“我想做的事,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即便您是我的父亲,我也不会屈就您的喜好,放弃我的目标。”
说着,她推开挡路的阮父,抬脚就往外走。
留下心焦的老父亲一个人在温室里来回踱步。
。。。。。。
前厅。
早先回屋休息了冰美人母亲此刻正坐在沙上等深冬回来。
见她没什么事,话不多的母亲柔柔说了声“晚安”
,转身便又要朝着楼上的客房走去。
深冬拽住了她。
侧身轻轻拦了拦母亲的去路,指着沙,让她陪自己再坐一会儿。
“有些事我想再和您印证一下,不知道能不能再稍微耽搁下母亲的时间?”
冰美人母亲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似的,听到这话后颇为嘲弄地扯了下嘴角。
随手扯起旁边的一个抱枕,懒洋洋地坐回沙。
“是要问你父亲出轨的事吧?”
母亲露出一个浅笑。
提起这件事时,眼底没什么忧伤,只有淡淡的,刹那而逝的讥讽。
仿佛父亲出轨这事,于她而言,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八卦,从来不值得自己放在心上。
云淡风轻的态度叫深冬有些意外。
意外之余,有些欣赏。
她低头轻轻笑了笑。
拿出同冰美人一样温婉的语气,开门见山道,
“所以当初父亲出轨的情况,真的和他说的一样,是因为您不肯给他一个男孩,所以他才去找别人帮他生的?”
冰美人母亲眼底划过刹那的嫌恶。
紧接着又像是好奇深冬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似的,带着些许谨慎又脆弱的期许,试探着小声反问了一句,“你信么?”
深冬挑挑眉。
原样把阮父在温室里的那些话重述了一遍给母亲听,随即自然而坦荡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原本是不信他出轨的理由,是缺少一个可以继承家业的后代的。
但是后来现,他其实是个自负且有性别歧视的人渣。忽然又觉得他干出这种事,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听到“性别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