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宁缃缃放下手上的剧本,目光紧盯着她,心中浮起疑惑。
看着楼下霍星语反常的身影,她侧过身拿起桌上的手机,一边拨通着刘思上次存在她手机里的那个号码,一边观察地望着窗外。
耳边的机械女声与忙音,都在提示着她拨打的手机号正在通话中。
她在通话么?
宁缃缃推轮椅向前靠了靠,几乎是前额已经抵在了窗户玻璃上。
只见霍星语脚边的已经被雨水堆积出小水坑的地面上,躺着的是一部屏幕亮起的手机。
宁缃缃心中猛跳,涌起一种恐慌的情绪。
她远远的看到,霍星语手撑着那辆大g的车门,好一会儿,像是已经完全脱力了似的,向下缓慢地倒在地上。
霍星语躺在满是雨水的沥青地面上,蜷缩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双手捂在颈前,就好像,
好像被人勒住了喉管,无法呼吸。
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霍星语看起来……好像喘不过气了?
她脑中翁然。
回响着那天喝酒时池镜那些半真半假的话语。
【“大雪天啊,这怪胎就蹲在公寓门口,像被鬼勒着脖子,喘不过气儿似的,还是我开车送她去医院的……”
“那串诊断记录里挂的全是精神科,还是一个月去一次的那种……”
】
霎时间,宁缃缃思维里一片空白。
是真的……
原来池镜说的是真的。
她心里惊慌着,猛地抓过一旁的手机,推着轮椅就向门外去。
一边和急救中心通话,一边坐着电梯向下。
她看着不断下行的数字,茫然与恐慌交织在一起,脑海里浮现着霍星语孤零零地摔倒在那片黑色路面的样子。
她好像也快跟着她一起喘不过气来了。
呼吸不了?
霍星语居然真的有这种病,自己和她在一起生活了十年,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这种焦虑,宁缃缃脑海里胡乱的思考着。
会有事吗?
会不会,会不会上辈子她就是这样死的?
也是这样,像倒在雨里一样,自己躺在书房里没有人知道。
在困难的呼吸与无措地挣扎之后,等待着她的就是死亡。
想到这里,宁缃缃急得眼中酸,涌上一股泪意,心中被一种巨大的恐慌笼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