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炎热,绣球跟多肉需要遮阳,只有一种蓝色的花跟月季开的旺盛;买来种下的时候忘记了品种,上网搜了下,她才知道是蓝雪花。
用水管往那蓝雪花上滋水,她跟周泽说:“我回头得多种点这个花,这个真好养活,多肉跟伺候祖宗一样,冬天得保温,夏天得遮阳。”
周泽坐在沙发上,中央空调开到最低的15度,移门却开着,他手里拿着火柴,原本想点根烟,听完盛夏的话,没了半点吸烟的欲望;因为此刻他才意识到,要没这些花,这姑娘不会来这么勤。
在她心里,他还没花重要……
这种想法一出,走出去把水管关上,抓住她手腕把她往客厅拽:“先别管你这些破花,我们聊聊。”
移门关上,客厅安静,静的只能听到空调的吹风声,盛夏却不着急跟他聊,先去接了杯水喝,喝完看到他划着火柴把烟点上;明明动作还是那样迷人,她却再没了过去那样的心动。
“要跟我聊什么?”
她走过去坐下。
“不去上海的真正原因。”
周泽吸口烟吐出烟雾,“我要听实话。”
“在公司跟你说的就是实话。”
“现在不是在公司,我以老公身份再问你一遍,不去上海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不想去,还是北京待着舒服。”
她很洒脱的说道:“我在北京当拆二代不香吗?非得跑魔都遭罪干嘛?”
周泽审视她片刻,从她脸上再看不到半点言不由衷的破绽,回想这半年,她也几乎没再脸红过,总是面带微笑,不管他说多难听的话,她都一笑而过,再没像过去那样委屈的跟他要求过:周泽你能不能对我温柔点?
就连在床上,动作再粗暴,她都受着再不反抗。
事后好几次看到她身上那些痕迹,周泽都会心疼,甚至在心里骂他自己禽兽,但她冲完澡后,照旧笑着回房间。
他觉得他们这种关系是不正常的,是畸形的,他要的是有回应的性爱,不是只他单方发泄;因为每次做完,那种感觉都像是,像是在他妈强奸!
摁灭还没吸完的烟卷,周泽开口:“盛夏你这半年,在心里是不是特别恨我?”
盛夏诧异的看他,纳闷他怎么突然问出来这种话?
“我恨你干嘛?”
她有点想笑,“你又没做对不起我的事儿,我干嘛恨你?”
周泽:“年前我拒绝了你的告白。”
“我又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了,早习惯了。”
“……”
他不是第一个被她告白的?
盛夏也不瞒着:“高中时期我给我初恋写过情书,也被他给拒绝了,我当时哭的稀里哗啦的,让沐年希给我买好几杯奶茶喝,每个味道都买了一杯,你都不知道他拒绝的理由有多搞笑,他竟然说:盛夏,我们现在高三,应该注重学业,学校是禁止谈恋爱的;后来上大学,我又谈一男朋友,也是我先告白的,结果你猜怎么着……”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