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挺好的吧……如果洋河能有一个喜欢的女人,一个能够让他忘记自己的存在……
可是只要一想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样子,沈寒羽就有一种控制不住的暴躁,难道因为鬼门关逛了一趟就一切都变了?
沈寒羽有些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喜欢白未与了,好像是从白未与握住他手跟他说,他还有他的时候。
或者是醒来看见穿着病服的白未与的时候,他想不通哪里不一样了,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淡忘温思思了。
或许是他变了,也或许是他们两个人都变了。
白未与走到窗边的椅子坐下,随手拿了一本书准备打一下时间。一阵冷风灌进来,白未与打了个寒颤,抬眸侧头,竟然现窗子没有关,白未与无奈的放下书,站起身,去关窗:“最近降温的厉害,你要注意一下,感冒了很难受的。”
说着白未与将窗子缝隙关小,透过缝隙看着外面白皑皑的一片,昨夜下了很大的雪,沈寒羽抬头看了一眼白未与道:“医生说我的情况正在好转,你也老大不小了,就不打算找个女朋友?”
“……”
白未与闻声回头看着沈寒羽,怎么闻到一股醋味儿啊,心里戏谑白未与面上满不在乎的笑道:“应该会吧……”
沈寒羽手一顿,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又想听到白未与这个回答,又想听到否定的回答,纠结的不得了,他以为白未与不会正面回答的,或者像以前一样含糊而过,可是这次的回答……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心中有一丝不爽,沈寒羽握紧手,很快恢复了正常。
白未与幸灾乐祸。
“等你病好了,我可能就会找一个三线城市,结婚生子……拥有一个自己的家。”
白未与笑道,没错白未与就是故意气沈寒羽这个老男人的。
白未与看着沈寒羽黑脸特别的开心,装吧,装吧,这具身体要不了多久就会确诊癌症,到时候哭不死你。
当时候如果能够避免的话,白未与还是想避免这个病的,但是白未与也明白几率不大。
沈寒羽正想说什么,白未与的手机就响了,白未与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是方琢打来的
“……沈家的几位,已经坐不住了……”
白未与微微皱眉,挂了电话后,回身看着沈寒羽道:“有点事,我得回国一趟!”
沈寒羽放下手中的筷子严肃的看着白未与:“是沈家的事吗?”
“不管是不是,你现在最重要的都是治病,其他的事,你不用管。”
白未与留下这句话,拿着手机开始订机票,沈寒羽起身走过去拉开柜子,取出一块玉坠,递给白未与,白未与楞了一下,接过转身准备回住的地方收拾东西。
这个玉,是沈家家主的标志。算是个传家宝吧,白未与就勉强算它是定情信物了。
寒羽在白未与出门之前说了一句:“如果不听话,就别留了……反正外界对我的评价就是心狠手辣,做绝一点也无妨,万事小心,注意自己的安全。”
……
白未与回国就直接去见了方琢,了解国内沈家的情况,无非就是沈家的老家伙因为沈寒羽消失了太久,从小道消息知道沈寒羽身体状况不好,所以想趁机夺权而已。
沈家的人无论老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欲望催生的产物。
“沈玉东他们几个说今天下午必须要见到老板,否则他有权认为是我隐瞒老板的情况,或者是我伙同外家人挟持了……”
方琢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毕竟沈家那几个老家伙说话都挺难听的,方琢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神情也很凝重。
方琢不说白未与也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原主不管怎么说也在沈寒羽身边呆了那么久,虽然洋河家里没有沈家那么家大业大,还是有些产业的,该懂的事他也懂,他看着沈寒羽怎么一步步走到沈家掌权人的位置的,沈家的人基本都是想让沈寒羽死的。
“老板没回来,会不会……”
方琢有些担心,白未与抬眸看着方琢眼底一片凉薄道:“放心吧,不过跳梁小丑罢了,杀鸡焉用牛刀一群乌合之众。”
……
六坊斋——
“哟,洋少,好久不见啊!”
沈玉东一走进门便笑着看着白未与,似是叙旧,可是眼神中带了两分轻蔑,两人目光扫过白未与和方琢,并没看见沈寒羽的身影,仿佛松了口气紧接着便是喜悦。 “的确好久不见啊!”
白未与松了松袖口,抬眸看着沈玉东和沈思全,看来是派来了两个代表,沈从文那个老狐狸没来。
沈玉东和沈思全坐下,挑眉看着方琢道:“不是说了,要见沈寒羽吗?怎么是洋少在这儿?”
方琢忽视两个人的质问,没有回答,只是好好地站在白未与身后,白未与嘴角微扬,身子往后靠在椅子上,抬眸一脸慵懒的说:“沈寒羽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吗?或者说,你们有什么资格让沈寒羽来见你们?”
沈玉东和沈思全闻声眼神都沉了三分。
白未与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一声声似落在人的心间,白未与脸上没有一丝畏惧,只是淡淡说了句:“你们也放心,即使沈寒羽真的死了,沈家也不会是你们的。几位既然年龄大了,就应该好好养老,你说是吧?”
白未与调笑的问方琢。
“洋河,你可真是初出牛肚不怕虎啊,不过是看在沈寒羽的面子上,我们叫你一声洋少爷,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如果不是沈寒羽,你不过是个连和我们说话的资格都没有的小娃娃罢了!”
沈玉东微微眯眼冷笑着,手中把玩着从大拇指上取下来的玉扳指,语气中尽是威胁的意味,说罢沈玉东才抬眸看着白未与继续道:“我劝你看清自己的位置,可不要站错了队伍,洋河你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