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榷给他擦头的的动作一顿,语气危险道:“林挽清?”
白屿清应了一声,“早晚要见的。”
泡了个热水澡,大脑恢复清明,白屿清再次成了那个理智的白屿清。
这里不比现实,现实不想维系的关系可以不维系,不想交谈的人也可以不见,因为谁都不会影响谁,可是这里,一个凭实力说话的世界,尤其他们对面还站着一个敌对的协会,那其他协会的主动示好也不必全然拒绝。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反之,也是一样的。
商榷凑近了他,“见他做什么?”
许是他眼中的不满与独占欲太过浓重,又或许是他这个模样特别像一只嫉妒心极强的大猫,白屿清笑了起来,从浴巾里伸出酸软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然后吻了吻他的唇。
“总归不是做爱。”
商榷喉结滚动了几下,那样清冷的一个人,在怎样吸引他失控的方面总是这样无师自通。
别墅周围的屏障骤然散开,谭谨言还在好奇的站在林挽清面前左挥挥手右挥挥手,突然,林挽清的目光对准了他。
“怎么了吗?”
谭谨言:……
“没,没事……嘿嘿……”
谭谨言尴尬地把手背到身后,脚趾忍不住抓地。
林挽清善解人意道:“我看不见你是因为别墅的隐私防护功能,隔绝窥视视线与他人进入。”
谭谨言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啊,还挺高级的,谢谢啊。”
林挽清微微笑了一下,然后道:“我们进去吧。”
谭谨言点了点头,突然睁大眼睛后知后觉道:“对了,你刚才说你是朔月的……”
林挽清微微颔:“林挽清,幸会。”
谭谨言也笑了一下,露出两个酒窝和一口大白牙,看起来阳光极了,“我叫谭谨言,幸会。”
客厅空旷,所有家具都是冰冷的色调,林挽清走到沙旁坐了下来,等待着房子主人的来临。
谭谨言左看看右看看,想找师父,可是又想起这里好像是凶凶师娘的家,也跟着林挽清一起在沙上坐了下来。
商榷拿出吹风机接通了电源,白屿清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看见的时候神色微怔,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勾了下唇角。
舒适的暖风细细吹拂过黑色的碎,穿梭在其间的手指温柔仔细,白屿清闭上了眼睛,很快,那头便重新蓬松了起来。
商榷放下吹风机,拿起他那半面黑色面具放到白屿清手中,“清清,给我戴上。”
白屿清看了看那面具,然后轻轻遮住了他半边面孔,他端详着戴上面具的商榷,然后隔着冰冷的面具吻了吻他的唇。
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谭谨言抬头看过去,就见自家师父身上穿着一件白色高领薄线衣走了下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戴面具的男人。
他微微皱了下眉,再回想起商榷的样子却现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林挽清站起身,微微颔道:“林挽清,商先生,白先生,久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