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见了血,就意味着他们彻底开战了。
“阁下还真不怕伤到自己。”
天宫奏乡语气嘲讽,用膝盖踢刀,真亏他想的出来。
他冷着脸时眼底蕴着危险,看上去有种野性的性感。
禅院甚尔眼神一暗,喉咙动了动:“能预测我的行动,你也不赖。”
说话时,两人仍旧互不相让,谁也没有先放下武器的打算。
正在场面僵持不下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每隔15分钟,武装岛的警戒处便会排出一支队伍巡岛,24小时不间断。
天宫奏乡和禅院甚尔对视一眼,同时有了动作。
天宫奏乡撤回短刀,弯腰去拿丢在地上的背包和衣服,禅院甚尔则飞快地处理掉他们在地上留下的痕迹——
顺便抢在天宫奏乡之前,一把勾起了他的上衣,塞进怀里。
天宫奏乡看到了他的动作,但听着巡逻守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暂时没工夫在禅院甚尔身上浪费时间,毫不犹豫地跳上树,翻身坐上了树最上面的树枝,茂密的树叶把他挡得严严实实,全然看不出藏着个人。
禅院甚尔一哂,三两下坐到了天宫奏乡旁边:“喂,这可是我先发现的地方。”
天宫奏乡看了他一眼:“写你名字了?”
“那倒没有。”
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旋即噤声。很快,一队由12个人组成的巡逻队经过,每个人都手持武器,全副武装,天宫奏乡一边盯着他们,一边从背包里抽出了件上衣套上。
那边,禅院甚尔一点注意力都没分给巡逻队,直直瞧着天宫奏乡穿好了衣服,无声叹气。
没理会他,巡逻队走远,天宫奏乡从树上跳了下来。
禅院甚尔紧随其后,天宫奏乡脱下的上衣被他揉成一团塞进了裤袋,明晃晃的露出了一角。
通过刚才的交手和男人嘴角的疤,天宫奏乡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冷淡道:“没想到,禅院甚尔原来有拿男人衣服的癖好。”
禅院甚尔丝毫不意外自己被人认出来,拍了拍鼓囊囊的裤袋,显然没有要“物归原主”
的打算:“遇见你之前,没有,但遇见你以后嘛,就不一定了。”
不要脸的发言让天宫奏乡脸色一沉。
他听过禅院甚尔的传闻,天与暴君向来单枪匹马,只要给的钱多,什么活都能接,而且从没砸过一笔单子,效率极高,因此虽然为人肆意张扬,却也获得了不少客户的青睐,出道短短几年就在圈子里积累了不小的名气。
面对这样趁手的一把“武器”
,许多家族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但都被他一一拒绝,到如今也是一个人单干。
本以为是匹高傲的狼。
今天见了一面才发现,什么狼不狼的,这个人——应该是条轻浮恶犬才对。
这样的人物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天宫奏乡猜想应该是他们的任务目标重合了。
这种事在圈子里经常发生,毕竟能让客户出高价暗杀的任务目标不可能只有一个仇家。这个时候,如果不能和平协商,就要比一比谁的效率更高了。
天色缓缓暗下,武装岛上的夜间巡查照明系统亮起。
天宫奏乡仰头看了眼面前的高压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