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他死的人还藏在暗处,一天不把他们揪出来,就一天无法平息他的愤怒。
但这话没必要和系统说,它难得有这么“高兴”
的时候,天宫奏乡也不扫它的兴,配合地回复两声,进厨房做了份早餐,吃完后出门继续今天的出租男友。
【听久了禅院甚尔的叨叨,他不在,突然还有点不习惯。】系统在天宫奏乡的脑袋里说,【这就是传说中的21天定律吗?】
天宫奏乡沉默了下,很想纠正它那是习惯法则,不适合套用在这里。
还没等他开口,系统便道:【宿主,你也是吧?是不是不习惯?一定不习惯的对吧!】
天宫奏乡:“”
知道还问。
禅院甚尔没有守在天宫奏乡身边,是有原因的。
他们这一支禅院家的旁支,繁衍到这一辈,一共有三人。啊,虽然现在,族谱上应该被划得只剩下一个禅院甚一了。
鲜少有人知道,除了禅院甚一外,禅院甚尔还有个二哥——禅院甚也。
那是个一出生就病弱的家伙,虽然咒术上的天赋不浅,但一身病骨,路走多了都得歇一歇。可以说,是一个和禅院甚尔截然相反的身体。
三个孩子的基因,说不出来是哪个出了问题,大哥甚一长相粗犷,和后面两个弟弟完全不像一个妈生的;甚也性格柔和,又是个不能见风的主,白瞎了一身天赋;更不用说最后出生的禅院甚尔,完完全全和禅院家的教条背道而驰。
但如果说,禅院家还有谁值得禅院甚尔百忙中,分出那么一丁点的注意在意的话,也就只有禅院甚也。
柔弱得像小羊羔一样的家伙,明明自己已经活得艰难,却还天真地想要保护他这个弟弟。有时候禅院甚尔真觉得他是不是生产的时候在母体里憋久了,导致他每次看到小羊羔,都感觉他脑子不太好使。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他脱离禅院家时,却执着地挡住了他:“带上我。”
“哈?”
“带上我,甚尔。”
“病秧子,没有了禅院家吊命,你准备怎么活下去?”
禅院甚尔讽刺。
还不到冬天,甚也已经裹上了厚厚的羽氅。这样的身体,出去别说是一年,就连一个冬天也活不过吧。
禅院甚也和他相似的眼睛里闪着执拗:“我能活下去,甚尔,带上我。”
他很明白,以自己这副身体,如果没有禅院甚尔的帮助,绝不可能躲开禅院家的重重守卫,想要和这暗无天日的牢笼脱离关系,只有借他的力这一条路。
“出去以后我们就分开,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禅院甚尔思考了下:“行,拖后腿就把你丢下。”
“嗯!”
从那以后,禅院甚尔就再也没有见过禅院甚也,本来以为他已经死在了哪个角落,直到他遇到了一个男孩。
“喂,小孩。”
黑发青年曲起长腿,把目标堵在小巷里,丝毫不觉得自己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欺负一个还没有腿高的孩子有什么问题,“你是哪家的?”
伏黑惠看着横在面前的腿,眉头拧了拧,说出来的话也格外硬邦邦:“关你什么事?”
这个性子倒是和甚也不像。
男孩的头发像海胆一样立起,禅院甚尔看了手痒,伸手,还没碰到头发,就被伏黑惠“啪”
一下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