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抬起眼,就看到付嶼這麼久幾乎變都沒有變的一直在看她的姿勢。
他們輕而易舉地就對上目光。
賀厘匆忙收回目光。
又等了兩三分鐘,終於開始熱場了,音樂聲響起的時候賀厘下意識地鬆了口氣。
賀厘本來以為演唱會中途會出什麼岔子,但沒想到付嶼中間什麼也沒做。除了沒拿應援物跟著粉思一起吶喊之外,表現的就像一個正常來聽演唱會的粉絲。
這種熱烈的氛圍還是很容易鼓動人的,連賀厘也忍不住變得興奮激動了一點。
她錄了幾個演唱會的視頻片段。
錄完演唱會視頻片段後賀厘又打算給自己拍照片,到時候挑幾張給萬臻臻發過去。
賀厘剛給自己拍了兩張,稍微換了一下手勢準備拍第三張的時候,手機鏡頭裡忽然擠進來另一個人。
付嶼絲毫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反而一臉正色:「賀老師,蹭一下你的鏡頭,不介意吧?」
現場的氣氛太熱烈,賀厘反而沒了和付嶼計較的心思,假裝因為周圍聲音太大沒聽起付嶼說了什麼,賀厘故意一臉茫然:「什麼?」
付嶼下一句用和剛才那句話的一模一樣的音量道:「我說,賀老師,我喜歡你。」
猝不及防這一句,賀厘耳根子都紅透了。
偏偏是她先裝作沒聽見的樣子,也不能突然反悔。賀厘屬於搬起石頭又砸了自己的腳,話在嘴裡憋了憋,又假裝還是沒聽清的樣子問:「什麼?你大聲點。」
付嶼的視線從賀厘泛紅的耳後移開,順從地放大了一點聲音:「賀老師,蹭你鏡頭拍張照。」
等照片拍出來,賀厘心裡還有點奇妙。
這應該算他們兩個重見面之後拍的第一張合照。
照片裡的兩個人臉上都帶著笑意,賀厘微微偏著頭,看著鏡頭。付嶼的目光則落下賀厘身上。
盯著這張照片裡的看了兩三秒,賀厘又匆匆划過。
演唱會下來有兩個多小時,場館人又多,等快結束的時候,賀厘已經有點熱了。
她剛從挎包里拿出紙打算隨便擦一下剛才出的一點汗,付嶼先微微側身附耳過來,聲音有些低啞:「賀老師,一會有時間嗎?」
付嶼說話地時候有刻意保持距離,但還是離賀厘的耳朵有點近,溫熱的呼吸打在賀厘的耳邊,讓她有一種微妙的錯覺感。
賀厘下意識搖頭,然後又道:「不過我和程綏桉一起來的……」賀厘最終沒直接拒絕付嶼,只道:「如果我要單獨走的話,要給她說一聲。」
付嶼微微頷,表示理解。看了眼舞台上還在唱歌的歌手,然後繼續道:「那如果方便的話給她發條消息解釋一下,我一會帶你去後台要個簽名。」
賀厘:「???」
付嶼這句話讓和賀厘懵了一瞬,她微微睜圓了眼睛,露出詫異地神色。
賀厘圓睜著眼睛的神情落在付嶼眼裡,總有種說不出來的可愛感,付嶼忍住自己想要摸一把賀厘頭髮的衝動,解釋道:「之前他代言過我們公司的產品,有點交集,要個簽名不是問題。」
付嶼一時間沒想起來程綏桉的名字,只道:「你給你朋友發個消息說一下不要讓她等你了,我一會帶你去後台。」
賀厘其實有點想拒絕,想說不太好。但她確實從高中就喜歡這個歌手,最終還是感性大於理性,賀厘忍不住點了點頭。
舞台上在場收尾的歌曲最後一點,聲音響徹整個場館,周圍都是粉絲歡呼的聲音。
賀厘也微微往付嶼的方向側了側頭,靠近付嶼的耳朵,聲音隱藏在周圍粉絲的應援聲里,只落進付嶼一個人耳朵里:「謝謝。」
付嶼微微勾唇:「不客氣,為賀老師服務,我的榮幸。」
場館的保安負責管理秩序,演唱會結束後心懷不舍的粉絲開始有序離場。
賀厘提前給程綏桉發了消息,說她有事,讓程綏桉先回去。然後跟著付嶼進到內場。
一個比付嶼稍微低一點的男人出來接的他們,整個人並不算瘦,他的眉眼有些熟悉。讓賀厘下意識覺得不適。
賀厘安靜地跟在付嶼身後。
男人笑著跟付嶼說話,語氣裡帶著點不自覺的討好:「付總,我已經提前和於忘清說過了,您今天能來實在是讓我們意外,我們要早知道的話給您送幾張VIp坐席的票。」
男人又看向付嶼旁邊的賀厘:「這位是?」
付嶼身姿挺拔,要比男人高一點,說話的語氣不算冷漠,反而顯得溫和,沒有回答他多餘的廢話,只平靜道:「能進去了嗎?」
經紀人愣了一下,才連忙道:「能,於老師在裡面等著呢。」
經紀人的眉眼實在有些過於面熟,但賀厘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而且對方給賀厘的感覺讓她有種生理性不適。
付嶼察覺到賀厘的情緒有一瞬間不太正常的變化,稍微放慢了點腳步。
因為平時於忘清很少在社交平台上說話,更多的是事業上的消息,所以賀厘下意識地以為他很嚴肅。
但沒想到私下有些出乎意料的平易近人。
付嶼提前幫賀厘準備了一束花,賀厘要完簽名,又跟歌手合了張照,才重跟著付嶼準備走。
於忘清特地給賀厘簽了好幾張簽名,笑著道:「謝謝你喜歡我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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