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道:“一会你父皇问起,可莫要攀扯你皇兄。”
华元哪里肯,她争执道:“何为攀扯?这样的事情,也就只有他做的出来了!况说上一回我就发现他待那小丫鬟不同,他们之间定有什么,他这回肯定也是为了给她出气!”
淑妃却还再劝,“这事本也就你不占理,你跑东宫去做些什么?闹出了事,好了吧。”
“你这一夜未归,锦衣卫又如此大动干戈寻人,你这名声成了什么样子!”
她还想要训斥几句,可看华元油盐不进之态,终是闭了嘴。
她让人将她带下去梳洗干净,这幅样子,实在是有些不像样子了。
华元收拾好了体态之后,又有太医为她看过,煎了药喝下去过后,便去睡了一觉。
没过多久,景宁帝便来了这处。
门口处传来了宫女们行礼的声音,窸窣的声音传进殿内,淑妃很快便起了身相迎。
一夜未睡,她面上尽是疲色,看得出来这件事情对她也颇为打击。
景宁帝踏进了宫门,便见淑妃泪眼盈盈望向了他。
他大步上前,面露关怀,“人不已经找回来了吗,还这样愁眉苦脸做些什么。”
不说倒好,一说淑妃眼中的泪便止不住想要往外去蹿。
“人是找回来了,可女儿家的失踪了整整一夜,传出去叫别人该如何去想啊!”
景宁帝坐到了位上,素日来威严的脸,此刻好像终于有了几分柔情。
他道:“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朕的女儿,容得他们去想?!况说了,华元名声本就不好听,你怕这些做什么。”
话虽如此但事情哪能说是这么个理啊。
这个名声和那个名声哪能一样啊!
但景宁帝如此说,淑妃自也不好再去争辩,只是又道:“可此事关乎皇家威严啊传出去了终是不大好听。”
“谁若是敢说,朕便去打谁的板子,这事你且别怕,朕让锦衣卫的人盯着,谁敢谈起昨日之事,那便是同朕过不去。”
听得景宁帝此话,淑妃面色仍旧不大好,还是忧心忡忡之色,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垂眸道:“所以,陛下的意思是,这事便不管了吗。”
他平日最是疼爱的孩子,可今她遭此大辱,他却想是要轻拿轻放。
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淑妃低垂着头,从景宁帝的方向只能见得她纤长的睫毛,如此泣涕涟涟之态,看得只叫人心疼。
景宁帝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得里头传来了一阵动静,原是华元已经醒来。
华元见到了景宁帝,便忍不住开始哭,她扑到了景宁帝的怀中,放声哭道:“父皇,你要为我做主啊!”
洗漱过后,人干净了许多,加上又喝了药休息一番,整个的精神状态相较于之前看着已经好了太多。
她声音凄厉,就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景宁帝叹了口气,而后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头,“好了,人回来就成了。”
华元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父皇的意思是不管了吗!儿臣受此辱,父皇怎能不给儿臣做主啊!若那恶人不受到罚,我必夜夜难寐,寝食难安啊!父皇,你要给儿臣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