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铭也不跟他置气,病态的伸出手拍拍他早已汗_湿的脸,揉搓着指尖水_汗,狞笑道:“希希,你等下可要表现的好一点哦。”
纪希咬着牙忍得目眦尽裂,脑子告诉他绝不可以屈服,可身体却开始觉得渴,口干舌_燥的渴,哪怕喝水也阻挡不了的渴。
陈泽铭也不急,反正眼前人早晚会跪在他身下,他现在只需等待。
果不其然纪希没撑三分钟就忍不住爬下床,陈泽铭就冷眼旁观的站在原地看他,嘴角勾起嗤笑,声音如寒冰般渗人,“我以为你会坚持的久一点,希希,你还是那么没用,也难怪他们看不上你。”
他往前走了两步给他人松_绑,没了束_缚的纪希霎时间伸出无力地手犹如扯住救命稻草般紧紧不松,发出绝望似的哀求,“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他居高临下的从容不迫道:“你是谁啊就让我救你,我凭什么救你?”
“婊_子……”
“你也知道自己是啊。”
陈泽铭一脚踢开他,顶腮着桀骜开口,“我以为你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下贱身份呢,还是说你就喜欢别人这样对你?”
【作者有话说】
陈狗:除了我老婆,大家都别想活。
纪希: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感谢大家的喜欢,爱你们。
微博:籍沉白。
爱发电:籍沉白。
30
◎“我只是想我们可以在一起。”
◎
他要的就是纪希在他身边逃不掉,听话在他身边,至于他是不是爱自己,开不开心又算得了什么呢,想通了这点陈泽铭就没那么生气了,人都掌控在自己手里了,其他的并不重要。
只要纪希这样爱他,就算活得短点也可以。毕竟比起一个长命百岁的对手,短命的爱人更能打动他。
陈泽铭摸着他的脸故意羞辱道:希希你那么骚有脸让别人看见吗?那次在厕所要是我不过去的话那三个男的就该碰你了吧,你个是不是还嫌我打搅你的好事了?”
纪希迷离之间仿佛看到那年夏天,陈泽铭在马场骑马时的肆_意桀_骜不驯样。
陈泽铭把汗湿的头发往上一捋,优越的骨相显得格外迷人,有种粗狂又野性的美,十分引人遐想。
纪希看着他,没来由的泪珠直往下掉,他其实不想哭的,可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所有都让他眼眶发酸,完全控制不住的想哭。
他被囚_禁,被强_奸,被威_胁,被屈_服,被冠_罪,如今又被彻底关在这间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他不知道自己除了哭还能做什么,因为自己完全斗不过这个人。
纪希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不想认命又不得不认命的感觉,他所有的死_穴都被这个人拿捏的死死的,连同底牌也输的一干二净,别说陈泽铭现在看不起他,他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他甚至想问问自己,纪希,你怎么就活到这种地步了?
陈泽铭看着他哭突然有点慌乱,手足无措的用手去抹他的泪,语无伦次的,“……老婆你怎么哭了?”
“别哭啊?疼了是不是?我不做了,你别哭……”
纪希揪着他胸口的白衬衫,红着眼眶绝望的跟他开口,“你杀了我吧,我求你杀了我吧!”
他不能再活下去了,这太痛苦了。
凄_厉的求饶让陈泽铭浑身发冷,尤其是胸_口那块,疼的他喘不过来气,几乎就要跪在地上。
那种被人扼_住喉_咙般的恐惧让他害怕,他甚至不敢触碰纪希,只是痛苦的看着对方,在旁边急切认错,“不是的,我不是要你死的,希希,我没有想要你死,我只是想我们可以在一起。
“我不想你哭,不想你难过,纪希,我不想的。”
纪希没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无声落泪。
这天下午陈泽铭拎着饭菜过来喂他,纪希别过脸,无精打采的望着墙角一处发呆,显然是不想多说。
陈泽铭放下碗蹲在他身旁,讨好的开口,“老婆,吃饭了,都是你爱吃的,我做了很久,吃一点吧。”
还是无动于衷。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细碎尘埃漂浮在半空,像是在压抑怒火,“纪希,我没追究你要跑的事已经足够让步了,你别让我生气。”
“我让你生气?”
像是听到好笑的话,他扬起嘴角瞪着眼,无不嘲讽,“对,所以你要怎么做,杀了我?”
闻言,陈泽铭两道剑眉拧作一团,郁结在心口的火气立马烟消云散,宠溺道:“我怎么舍得呢?吃饭吧。”
他端着碗再次靠近,纪希望着那满汉全席似的美味佳肴一点胃口都没有,想也没想的就挥手闪开,抗拒道:“我不吃,滚!”
陶瓷碗落在地上瞬间碎裂,浓鸡汤飘飘洒洒在地板上交汇成河,纪希看着浮起的油花语气冰冷,“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陈泽铭看着他,托起下巴有点疯_癫的开口道:“我吗?哈哈哈,你才知道啊纪希,我以为你早就知道呢?真抱歉啊!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陈泽铭,一个名副其实的疯子。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继续说,“我没跟你说过我的事情吧。”
“我,陈泽铭,秋季出生,母亲是付雯,父亲是陈维生,怎么样?羡慕吧,一出生就在金字塔顶尖,妥妥的圈内太子爷。”
“可惜啊!我母亲不争气,她怨恨陈维生出_轨包_养小_三就整日找私_家侦_探跟踪拍照留证据,可她一个女人家怎么能斗得过陈维生这种人,所以没多久她就精神失_常死掉了。你说她当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好啊!她可是圈里人最想攀附的富家女,又嫁给陈维生这样一个富可敌国的钻石王老五,还生了我这个稳固地位的儿子,好好听话多好啊!一辈子吃穿不愁人人艳羡的,多好啊!你说她还有什么不满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