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自找的,你自找的!”
他泄_愤似的缩紧手掌,瞳仁都沁满了疯狂,语无伦次的哽咽道:“是你逼我这样的,都是你逼我的,全是你逼我的!”
陈泽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烫_红的脸颊几乎看不出本来面色,窒_息到连呼吸声都微弱,纪希看着他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莫名有种解脱似的快_感,喘_着粗气哭泣不止。
死了吗?他真的死了吗?
他小心翼翼的探_出手指去感受鼻息,那缕若有似无的微动让他无法确定陈泽铭到底有没有死掉,不过他来不及想太多,这一刻,他本能的知道要逃跑。
别墅远在郊区,交通不便,纪希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才终于看到一辆车经过。
坐上车后他紧紧抱住怀里的书包,直到进到家门的那一瞬间他才确定自己还是活着的,没有在陈泽铭那个疯子手里彻底失败下去。
高考已经结束,看着墙上挂着的日历,房间里堆满的课本习题资料,他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害怕、恐_惧、紧张、绝望、无措、崩溃,这些情绪全都控制着他的神经,逼_的他只能将自己困在房间里,连基础的出门都不敢。
纪希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过了多久,饿了就从冰箱里拿出一些食物,吃完就继续躺在床上发呆,眼神空_洞的盯着一出不知在思考什么。
也许已经疯了,也可能正在疯。
当门铃声想起时他才彻底反应过来自己是什么样的状态,慌忙从书包里掏出手机充电,开机的一瞬间数条短信消息层数不穷,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打开,一个电话就先打了进来。
他犹豫不决的按下了通话键,嗓子像发_炎似的沙_哑,“喂……”
“请问是纪希吗?”
“……我是。”
“我们是a市警察局,请问纪健国和你是什么关系?”
纪希脱口而出:“父亲,他是我爸,他怎么了?”
“先生,请您先别激动。”
电话那头的警察冷静安抚,“是这样的,六月五号那天晚上,纪建国先生因酒后驾驶而致使一名吴姓男士当场车祸死亡,我们目前还没有与其家属取得联系,纪建国先生的状态也不是很好,我希望您可以来警局一趟处理一下这次的肇_事事故。”
纪希心乱的如同热锅蚂蚁,焦_灼不安的急迫道:“可以可以,我现在就过去。”
一挂上电话他就火速出门,刚坐上出租车又一通电话接踵而至,他本能的想要挂断,因为心里那股心烦不安厉害的几乎要将他吞_没_殆_尽。
在铃声将断之前,他缓缓按下接听键,“喂。”
“你好,是傅颜丽家属吗?”
纪希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我是……”
“病人在48个小时前被查出胃_癌晚期,现在正在我院接受治疗,作为家属及其监护人,我院通知其急需赶来,以便商量治疗方案。”
手机滑落到车座,司机正巧转过头来询问,“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