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北洗漱完毕,肚子也饿了,出门下楼吃早餐。
他走在走廊上,鼻子动了动,接着脚步一顿。空气中似乎有白色风信子的味道。
有人动他窗台上的花了?
他重回到房间,花瓶还在原来的位置,埋了种子的花盆也纹丝未动。
傅成北搓了把脸,以为是头疼带来的错觉,没再纠结,下楼去餐厅了。
江女士正在客厅看影片,见傅成北下楼,笑道:“醒啦,快去吃饭,还是热的。”
傅成北应声:“嗯,我爸呢?”
平日他爸妈在家都是成双成对出现。
江女士:“临城公司那边有点事,需要他出面,后天才能回来。还有啊,你明天去学校记得帮小远请个假。”
“请假?”
江女士看了眼二楼:“你不知道?你们昨晚不是一起回来的吗,他易感期到了。”
傅成北愣了下才点头:“噢,好。”
a1pha易感期前期都会情绪暴躁,可傅成北从没见过路望远这样。
不是说没有,是这人从不把那些情绪表露出来。
这点上傅成北还挺佩服路望远。
他也是a1pha,易感期前期有多焦躁再清楚不过,那种情绪令人抓狂。
路望远每次却跟没事人一样,正常上课、练球、比赛、吃饭、喝酒……
这人太会隐藏情绪了。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没人会知道。
傅成北在餐厅吃完早点,又听江女士道:“对了北啊,你跟小远今年准备怎么过生日呀,想不想开派对?”
“不用。”
傅成北擦了擦嘴,把碗筷放到厨房:“简单吃顿饭就行。”
他跟路望远同一天的生日。
十几年前的同一家医院,江女士早上生了他,她好友宣亦川晚上就生了路望远,前后只差十来个小时。
江女士:“不问问小远的意见?”
傅成北笑了,他走过去坐到江女士旁边,从茶几拿了颗青桔剥开:“他易感期谁都不理,怎么问啊。再说了,你要问他,他肯定就会说……”
傅成北坐直身子,学着路望远的神态和腔调:“小北定吧,我都可以。”
“哈哈哈——”
江女士被逗笑了:“太像了吧,简直一模一样。”
傅成北扬了下眉梢:“可不。”
周一早晨。
傅成北独自进了教室,一落座,沈柏把写着宋不言名字的作业本递给他:“北哥说好的啊,昨晚不言面前空瓶最多。”
不等傅成北回话,后排宋不言立刻小声道:“算了吧,还是我自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