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我乐意。”
“一月多吧。”
陈熠骑着骑着站在脚踏上。
一月多,正好也是丁琪考研的时候。
“朱宁,莫希经常说你是幼儿园儿童哈哈哈哈。”
陈熠试图挑起事端。
“为什么?”
朱宁在顾安东和陈熠的哈哈哈哈中板着脸问我。
“因为你就是啊。”
我云淡风轻地说道,“你平时多不成熟啊。”
朱宁一脸诧异:“我还不成熟?那你说怎么才能够成熟?”
“”
我想起今天上午化学老师说的话,“吃乙烯,乙烯是催熟的。”
这下连朱宁也跟着哈哈哈哈哈哈哈了,多不自觉。
途径一个下坡,我们四个正好骑成一排,整齐地从坡上滑下去。
可我却打破了这份整齐,自行车竟然开始做匀速运动,而他们都在加速往下滑。
“莫希,你到底多少斤?”
朱宁回头朝我喊。
“滚!”
大晚上的,丁琪站在小区里最亮的那盏路灯下走来走去,围巾几乎围到了眼睛上。
灯光昏暗,她还踱来踱去,这样对眼睛不好,但是她现在已经来不及顾虑那么多,一月五号考研,还有半个月。
她最近都下来这样背书,用她的话说,困就出来,冻冻就有精神了。
冻冻就有精神了,我那时觉得这句话太狠太可怕——我会冻死的。
一步之远的花园边沿上还放着一摞讲义,这些天,我都不知道丁琪什么时候爬上床的。丁琪声音很低,念念有词,语速飞快,比我在2班的同学背书都快。
我从她身边走过,不敢打扰,在她口中不断重复的“物质财富极大丰富人民精神境界极大提高每个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共产主义社会”
那句话中静静地走进了楼道。
上楼的路上我想,那共产主义真的很好啊,我们要努力生活,加速进入共产主义!
时间对丁琪来说很紧张了,她最近只把精力放在政治上,听她说考研中的四个科目,只有政治在最后的时间里提分最快。
时间对我来说也很紧张了,期末考试的到来意味着和我妈的对赌协议就要到期。
进了家我趴在桌子上做了一节化学习题,书房里的桌子在窗户旁边,我能听到外面北风呼呼的声音,心里却是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