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狭长惑人的眼睛里溢出数不清的爱意,给一众女君看呆了。
“苏神医好福气,哪收得这么美的夫君!啊,绝美!”
从叶帷安的视角看,业暝抱着孩子,她站在一旁故作怪,倒真是一家三口的模样。
心中弥出酸涩,明明他才是苏如锦的夫婿,凭什么被业暝这几百岁的老和尚占了位置。
只是现在的场合实在不适合他要名分,只能先忍了。
小白搂着业暝的脖子,小心翼翼看苏如锦,“我想姑姑了…对不起嘛,我早晨一睁眼就跑去姑姑房间,可谁知姑姑早走了。我昨晚还梦到祖父和爹娘都被杀了,实在没忍住,我害怕失去姑姑。”
说着,他抽抽搭搭还要哭。
苏如锦也不去抱他,余光看见女帝那俩大眼睛恨不得挂在小白身上,她道:“我顾家儿郎可不是个爱哭鼻子的性子,你大庭广众之下哭成这样,岂不是给外祖丢脸!顾见白!女帝在此,还不行礼!”
小白摸去眼泪,业暝把他放在地上。
他乖乖作揖:“晚辈华炎顾氏,顾老将军之孙顾见白,拜见女帝。”
在场人哗然,什么!顾老将军的孙子?
那不就是女帝的孙子?
那苏神医岂不是……
南溪来猛地看向她,“你你你……你疯了吧?攀亲戚攀到我南兰?还顾老将军之孙?谁信你啊。”
苏如锦从腰间解下玉佩:“可能,只有你不信吧。”
又一个玉佩?
几十年不曾出现的双鱼环佩,此时一下出现两枚,众人皆是抻头瞪眼,看得十分稀奇。
只是那女子带来那枚,虽玉质也极好,雕工甚美,单看的确能以假乱真。但在真正的双鱼环佩前,一下就黯然失色。
苏如锦这枚,不仅质地雕工一流,更是有时间赋予它的厚重油润感,想来是被人常年摩挲留下的痕迹。
苏如锦也不客气了,“南溪来,你若真有脑子就该去华炎打听打听太傅嫡女的名讳,而不是只听了旁人的只言片语就卖弄阴谋。”
“太傅嫡女竟是你?你不是死了么!不是自己撞死在太傅府前?”
南溪来往后退两步,看鬼一样的神情。
正是因为她知道苏如锦死了,才放心大胆地找人来冒充。
怎么她又突然冒出来?还变成了太玄神医?
“是死了,又活了。可能是我命不该绝吧。南溪来你说得对,我就是要留着这条命,去为我顾氏o口讨回公道。”
女帝沉默片刻,终于话了。
“你叫顾见白?谁给你起的名字?”
小白双手作揖,一身小大人模样:“祖父起的,说是青山一见白,方知落雪天。”
雪天,他们相爱在一个雪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