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话,那侬这才注意到两人交握手,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神色,厉声道:“不可能!你不是一直都说要我做你伴侣吗?我现答应了……我答应了!难道不行吗?你干什么还拿其他人来气我?还是这样一个丑八怪……”
也许是因为激动,也许是因为恐慌,他声音有些拔尖而走调,让听到兽人都不舒服地皱起了眉头。
啪地一声清响,语无伦次指责停了下来。图揉了揉鼻根,眼神冷酷地看向被一耳光扇到地上那侬,语带警告地说:“百耳是我伴侣,不要让我听到你,以及任何人说或者做对他不好事。”
直到确定对方对目前处境有了清楚地认知之后,他才又缓缓地开口:“以前我是追求过你,但是你拒绝了。你拒绝时候就该知道,我不可能永远站原地等你,没有人会永远站原地等你。现你已经是别人伴侣,那就去做好你应该做事,而不是妄想不属于你东西。”
终究是追求过一场,付出了几年光阴,所以他还是捺着性子劝告了几句。若换另一个人,他连这些话都懒得说。
说完,他拉着冷淡地旁观着这一幕闹剧百耳就往回走。
“但是我不想做五个兽人伴侣啊……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怕,每天都要做那种恶心事,每天都要做……图,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那侬突然扑了上来,哭得凄惨之极。若是不认识人,只怕已经跟着落下了同情眼泪。
如果以前百耳还认为那侬有些小聪明话,那么他现可以肯定地说,这个亚兽很蠢,而且是蠢到极点。前追求者面前这样说自己伴侣,究竟凭恃是什么?是前追求者心中残留旧情?还是现伴侣宽容与宠爱?如果这两样都没有,说了这番话之后,他还想有好日子过?果然,他错过图,其实是必然吧。世无地狱,惟人自造,也许他永远也无法明白这个道理。
“我也会做那种恶心事。”
图闪身避开扑过来那侬,同时侧护住百耳,以免被误伤,嘴里则冷笑道,觉得自己之前话算是白说了。
对于那侬来说,图已经是他后一根稻草,哪里肯轻易放过,听到这话,竟然一点犹豫也没有,就连声说:“如果是你话,我愿意,我愿意。就算让我跟他……”
他看了眼百耳,幸好记得图之前话,没把难听形容词说出来,“跟他一起和你做,我也愿意。我不嫌他了,以后都不嫌他,真。”
听到这话,图脸登时黑了,百耳脸也黑了,院子里听墙角人却噗地一下笑了出来。
“我不愿意。我嫌你。”
图被恶心坏了,一想到百耳身体会被其他人看到,即便对方是亚兽,他都暴躁地想杀人。说完,他突然大喝:“腾,把他送回去,告诉那些人,看好自己伴侣!”
几乎是立即,院子里便转出一个兽人来,哪怕他努力想要保持面无表情,仍让人看到了那怎么也抹不平上翘唇角。原本腾是因为对那侬还有些旧情,看能不能帮上一把,所以才会躲墙后偷听,谁想竟让他听到那样一番话,将他心中仅剩念头也彻底打消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究竟是什么样生活,竟能让以前那样高傲亚兽变成现这样不知羞耻。
这一回,无论那侬如何哭闹挣扎,腾再没有一丝心软,将他拖回了他该去地方。原地留下夫夫俩黑着脸面面相觑。图有些心虚,暗怪自己不该硬把百耳拖出来。百耳则是一肚子无名火,他平生还没被人这样侮辱过,但要说冲着图发作,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不发话,自己又憋得难受。
“看来他是和几个兽人同时做,做习惯了。”
过了一会儿,就图手足无措时候,他缓缓勾起唇角,冷冷地说。
图冷汗刷地一下顺着背脊淌了下去,心中升起不好预感,果然就听到百耳继续说:“从今天起,你睡外间,没练出气感,其他都休想。”
如果不把那股恶心感给压下去,他不确定两人做时候会不会一脚将人踹到窗外去。
这前后两句话完全不相干啊。图苦了脸,却不敢说什么,知道自己这时无论说什么,都只会让百耳加生气,所以只能等以后再想办法磨得他改变主意了。当然,努力练功也是很重要,也许等他产生气感,百耳一高兴就把这事给忘了也不一定。
回到屋子,萨已经吃过走了,古收拾了锅碗,正跟其他小孩院子里玩。见到两人回来,立即迎了过来。面对着古,百耳依然和颜悦色,拍了拍他头,让他再玩一会儿就回去练功睡觉。古好奇地看了眼脸色不太好图,他虽然小,也知道图以前那点破事儿,所以思考过后决定还是不问比较好,哦了声后便转身跑了。
“百耳,咱们去洗澡吧。”
屋内转了一圈后,图小心翼翼地建议。他这时其实没往别地方想,只是想转移开百耳注意力而已。
“回来之前就洗过了。”
百耳淡淡说,然后往楼上走去,眉宇间不见之前愠色。
图忙跟上,想要进入内间时,被百耳目光淡淡地一扫,又忙止住了脚步,心知这一回真是没有丝毫转还余地了。挠了挠头,他乖乖地回到很久没睡过外间,就地盘膝坐下,老老实实地打起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