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思忖,那乞丐与我何其相似。
他展示伤痛以求怜悯,我又何尝不是在姜雨柔面前卑微讨好。
二者本质无异。
闻言,姜雨柔神色复杂,沉默良久才道:
「你。。。。。。」
她欲言又止,最终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蠢货」。
这声「蠢货」比往日更伤人心。
我默然无语,脚步愈发沉重。
姜雨柔似乎并未察觉我落在后面,或许察觉了,却更愿与我保持距离。
我一边想着事一边走到村口时,天色已晚。
四下无人,唯有老黄摇着尾巾从田埂奔来。
从那天起,我心如止水。
我不再奢望姜雨柔了。
再好也不要了。
苏茉月轻抚我的唇,制止我继续说下去:
「你错了。她未能渡劫,欺瞒天道,终被天道所弃。」
我倦意渐浓,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渡劫」二字在我脑中盘旋,却无力深究其意。
「苏茉月,」我喃喃道,「这些年来,你又经历了什么?」
她不语,只是轻拍我的背脊。
我困倦难当,不自觉攥住她的衣角,坠入梦乡。
她没有透露自己的来历,却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有一只狐狸,修炼千年,炼就九条尾巴。
它去师尊座下求个名分,想做个狐仙。
师尊说它前世作恶多端,九条尾巴的法力不可自用,只能为凡人实现愿望,直到有人愿意渡它,它才能得道。
第一个凡人换了长生,第二个凡人要了富贵……八个愿望许完,狐狸只剩最后一根尾巴了。
我认真思索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