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从一片黑暗中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这感觉,就像那次中了迷魂散一样。
“你醒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九歌耳边响起。
九歌摇了摇头,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景。她现在躺在一个巨大的床上,四周都是红色,红棉被,红枕头,红纱帐,还有红蜡烛。
九歌觉得自己还在梦里,又摇了摇头,想起来自己刚才好像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就摸索着爬起来去找声音的出处。
“别动,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养。”
一双洁白如玉的手,悄悄拉开了眼前的帷幔,一个漂亮的女人出现在九歌面前。这个女人身穿红色纱衣,洁白的肩颈从纱衣中似有似无地露出来,就是九歌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她抬头看见女人的脸颊,女人笑意盈盈地看着九歌,她轻声地对九歌说到:“再睡会儿吧,你太累了。”
九歌上前拉住她的手,只觉得入手细滑,如同一块美玉,“你是谁?”
女人坐在床边,拂了拂九歌的乱发,温柔地对九歌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不然一会儿主人来了,你会受不了的。”
九歌听她提起主人,心中警惕,“是你把我带到这来的,你是谁,你主人又是谁?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儿来?”
“自然是因为你长得美啊!”
女人仿佛对九歌的质问毫不在意,十分留恋九歌的脸,来回看了好几遍,“美人总是要得到最好的待遇。躺下再睡一觉吧,再睡一觉你就能体会到仙女的待遇,相信我,你一定会□□的。”
九歌想要怒斥女人,却发现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一个失神,她就直接趴在女人身上,失去了意识。
女人抚摸着九歌的脸,又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这张脸,想到将要到来的情事,她有点迫不及待了,她得赶紧准备准备才是。
宁思源和云善济接到“九歌路上失踪”
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就赶到了现场。
宁思源看了一眼云善济,云善济知道宁思源心里着急,就点了点头,“你去吧!师兄。我在这等你。”
宁思源赶紧跑过去查看,月仙子见他着急,就说:“我查看过了,没有血迹,也没有挣扎的痕迹,但是杯子里明显被人下了迷魂散,我猜想九歌姑娘可能是被人掳走了,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一个女孩子无故失踪,还是越早找到越好,不然我担心……”
月仙子欲言又止,“你们应该也听说过去年贩卖人口的那件大案吧。”
何止听说过,那就是宁思源他们亲手破获的。宁思源着急也是因为这个,九歌如果真的因为在来找他的路上失去了贞节,宁思源怕是这辈子都会觉得自己愧对九歌。她明明可以嫁个好人家,却为了自己耽误了这么多年!
“车是在哪儿发现的?”
宁思源问旁边神色慌张的男人。
“在苏州城外。男人赶紧推脱,“我真的是打柴的时候无意发现的,就怕有人来找,东西我都没有敢动过。我可不是偷东西的,也没见过你们说的那个姑娘。真的。”
说着,男人就要上前去拉宁思源解释求情。
吴怨赶紧推开男人,对男人说,“知道不是你偷的,你只是想着把马车藏起来,如果有人来找,就收个感谢的钱,如果没人来找,那这车就能落自己手里了,对吧。”
男人被说中了心思,不敢再狡辩,一个劲儿的抓着吴怨求情。
宁思源被男人和吴怨的争执吵的头疼,揉了揉太阳穴,突然问月仙子,“你上次是在哪儿救了九歌。”
“金陵城郊。”
月仙子记得很清楚。
“去看看。”
宁思源有些预感,金陵城郊可能会有九歌的踪迹。
九歌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的眼睛被蒙上了,就动了动手,却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九歌有点着急,开始挣扎,然后她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全身都被绑在了床上,她开始拼命的呼喊,“有人吗?救命啊!有人吗?救命啊!”
这时候,她听见了一个男人的笑声。
“谁,”
九歌惊恐的问。
“你猜猜我是谁?”
九歌觉得这个声音甚是耳熟,可一时却想不起来。
男人轻轻掀起了九歌身上的被子,顺着九歌的小腿往上抚摸,一边抚摸一边赞美,“瞧,多美的身体啊!真是美人在骨不在皮。美人,你不穿衣服也是这么美!”
九歌从男人触摸她的第一刻就开始尖叫,“别碰我,你是谁,滚开,别碰我。”
九歌使劲挣扎,可是绳子绑的实在是太紧了,她挣不开。九歌的手腕脚腕都开始红肿,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疼,她只觉得害怕,恐慌,她想逃,于是她拼命的挣扎,“滚开,别碰我,滚开,啊!”
九歌甜美的嗓子变得沙哑,可她不在乎,她只想赶紧逃出这个地狱般的牢笼。
“呵呵。”
男人不再抚摸九歌的身体,他笑着站起来,看着九歌拼命的挣扎,九歌越挣扎他就越兴奋,他喜欢的女人从来不是小鸟依人般的女人,他就喜欢像九歌这种有性格的女人。他看着九歌如惊弓之鸟一般拼命挣扎,手腕,脚腕都磨出了鲜血。他笑得更开心了,用手轻轻抹了一滴九歌手腕上的鲜血,放在嘴里尝了尝,他觉得甜美的很。
九歌在恐慌中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力,她并不知道男人不再触碰她,更不知道男人要的就是她这幅样子,反抗,挣扎,拼命想要突破牢笼,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长时间的挣扎让九歌失去了所有的精力,男人将刚刚掀开的被子,轻轻地又盖在了九歌身上,他甚是轻柔地隔着被子拍了拍九歌的肩膀,在九歌耳边轻轻说话,仿佛他们是一对亲密的情人,“没事了,美人,别怕,我今天不会把你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