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书房熬了两天两夜,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看到书就头晕。话本说得对,研究蛊是要一定天分的,我自以为自己精通医术,颇有才能,可在解蛊这方面着实是吃力些。
姜芜端着一盘点心进来,关心道:“小锦吃点东西吧。”
我往嘴里塞块糕点,眼晴还在跟着书跑,毛笔刷刷地记录着什么。
姜芜看不下去:“别看了,你休息会儿。”
“不行、中蛊的人可等着救命的法子呢多耽搁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这样下去你会先累垮的。”
他态度强硬地把我从桌前拉起来,“你先休息,我替你看。”
“可是……”
“你不信我”
好吧,这两年姜芜跟着我学了不少医术,他的能力我是信得过的。
他坐在桌案前,拿起毛笔问道:“患者有什么症状——我总得知道情况,才方便照着书找法子对症下药嘛。”
我点点头,将病患的症状一五一十详细告知于他。
他边听边记录,我的视线落在他握笔的手上——手掌处似乎有道划痕。
我突然抓住那只手,但心道:“你又受伤了?”
他默默收回去“切菜不小心切到了。”
那得多不小心才会划到手掌
“怎么每回都切到手?你做菜太难吃了,就不用操心这些了。我下厨就行。”
“好。”
我往书房打了地铺睡,心安一些,看着桌上那幽幽的烛火,没一会儿,我竟真睡着了。
还做了噩梦,梦见我被虫子咬了差点死掉,我惊醒,下意识摸了摸脖子,还好,还活着……只是梦而己。
天已经亮了,屋内不见姜芜的踪影,桌上放了张药方,还有相应批注。我一看,忽觉茅塞顿开!急忙跑出去,刚到门口跟人撞个满怀。
“看路啊,急什么?”
姜芜拉往我,语气中带了一丝责怪,我急忙说“那个方子是不是你写的我看好像可以一试,我去制药。”
他递给我一个瓷瓶“我已经炼好了。”
这么快
“太好了。”
虽然不知功效如何,但总归有了丝希望。
姜芜倚在门口,问我说“小锦,行医救人对你来说那么重要吗?”
“当然啦,这不是一个医者的职责所在吗”
“即便是毫不相干的人……”
我睨他一眼“医者仁心,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救你?”
我急忙带着药和那本蛊集下山,试过药确认无害后让病患服下,为观察药效,应对突发情况,我在的医馆待了几天,再给病人把脉时,胁象明显平稳许多,我紧绷着的弦终于松下来一些。
“小锦你太厉害了!竟真让你寻到解蛊之法!”
“其实不是我……”
这么一想,是该好好谢谢姜芜。
我特地买了他爱吃的菜回家,他罕见的没在。
一直等到入夜才回来。我趴在院内桌上快睡着了,被开门声惊醒,瞌睡虫一下子全跑了。
“怎么才回来”
等他这么久,我饭都没吃。
姜芜看过来“这没歇?等我吗”
我招呼他坐下:“当然啦!你直到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