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在溪愣了,缓缓转头,不解问:“他不要我了?”
江宴眯了下眼,抬腿往前走,说话时声音冷的掉渣,“谁搭理你。”
鱼在溪下意识抬腿跟上,吐槽道:“你骂人能不能好听点啊,跟小孩儿一样,你的涵养呢?”
他喝多了耍酒疯,一路叭叭,气的江宴几次抬手想给他用个静音咒,但都忍住了,最后听他连街边石缝长了根野草都能嫌弃四五句,嘴角又微不可见带起了些弧度。
江宴没急着找苗沛,而是带着鱼在溪进了离老城主府很近的一家客栈,两人房间相邻,鱼在溪进房间看了一圈,才恍然酒醒,回头看江宴,“我跟着你干嘛?”
摔门声就是江宴的回答,房间里回荡了两声闷响,鱼在溪一身疲惫的瘫坐在桌前,也无所谓了,跟着江宴还安全。
他可能是酒后疲顿,往桌上一趴有了困意,在未知的幻境中不敢放肆睡,只能委屈自己趴着小睡一会儿。
一个小睡两个时辰过去,醒时屋里漆黑一片,鱼在溪瞳孔猛缩,下意识伸腿抬胳膊挣扎,直接重心不稳从椅子上摔了下去,摔下去不起来,四仰八叉躺地上松了口气,苦笑不止。
入夜是连绵不绝的雨,压住了一部分声音,鱼在溪躺了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
还没坐稳,屋里突然亮起了火烛,江宴坐在房间另一侧,正抬眸看过来。
黑暗会影响鱼在溪的视力,但并不影响江宴,他把刚才发生的事看的清清楚楚。
鱼在溪心情刚刚平复,没心情搭理他,就又枕着一边胳膊,去看窗外的雨。
看不见,只能听见雨声不绝,偶尔有闪光划过,闷雷阵阵。
“苗沛不见了。”
江宴也随他视线往外看,轻声告诉他。
鱼在溪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担心,按理说,苗沛是江宴徒弟,但认识这么多天,苗沛除了傻些,对自己十分不错。
若是说担心,担心能有什么办法,大乘期的在这儿坐着都没找,他能怎么办。
“你怎么不去找,若是下午找到,现在我们就能出去了。”
鱼在溪声音含糊,刚睡醒嗓子还混沌着。
这幻境里还不知道有什么未知势力,苗沛元婴后期的实力不低,但也不能不提防。
不大个城,他能去哪儿,鱼在溪眨眨眼,想了一会儿就放弃了。
他怎么知道苗沛会去哪儿。
虽然人是自己扔进来的,但江宴在这儿也没着急啊。
江宴起身去开窗,一阵冷风随他动作卷进屋中。
鱼在溪吸了吸鼻子,看着那背影又想苦笑。
已经气不起来了,打不过,逃不走,他能怎么办。
鱼在溪自己选了个期限,“你答应我到洛中就分开,从这幻境出去就把命脉咒解除吧。”
江宴盯着窗外的雨没说话,屋里气氛有些沉,兴许是鱼在溪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