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他尚且不知道,在一些腐女的字典里,她们把这称之为基里基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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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乱七八糟的对话,两人的动作很快,郁绥将自己在另一个密室拿到的木樨插进桌子上的缺口,向右转了两圈,底下的机关被触发,弹上来一个古朴破旧的木盒子来。
郁绥伸手,将盒子打开来,里头是一段鲜红的喜绸,中间是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花。
室内响起了诡异的《囍》,伴随着桀桀的诡异笑声,两人按照指示,各执一段牵红,停在了房间里摆放牌位的桌前。
室内的灯光倏地熄灭,堂前的红烛被点燃,映着诡异的暗红,高高堆迭起来的红枣桂圆上贴着的“囍”
字挣扎出扭曲的诡异。
“一拜天地——”
男声唱起来,唢吶喧天。
郁绥和商诀上前一步,躬身,齐齐朝着堂前一拜。
“二拜高堂——”
凄厉的哭声回荡,鼓声低沉。
郁绥和商诀掀了下衣袍,再拜。
“夫妻对拜——”
婴孩笑声恐怖尖锐,金锣铿锵。
大红的绸缎被牵在手中,两人转身,相对而立,无边的黑暗之中,只能看得见彼此映出光亮的眼睛。
腰间挂着的木牌与玉佩相撞,清脆泠泠。
商诀与郁绥四目相对,躬身,三拜。
少年的肩背清瘦单薄,俯身时衣料被蝴蝶骨略微顶起一些,冷白的颈子没入殷红到浓烈的嫁衣里,伴随着一束束灯光缓慢亮起,两人的头险些相撞,又微微错开,商诀先一步抬起了头。
郁绥冷冽稠艳的面容映入眼底,眼皮薄而锋利,眸光潋滟,狐貍眼下的那颗泪痣盈盈,和脸上蒸腾出的粉雾晕在一起,在大红嫁衣的衬托下,有种惊心动魄的漂亮。
商诀没头没脑地想,如果以后他结婚了,这样的中式婚礼估计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他又瞥了郁绥一眼,纠正了一下措辞,想,应该是绝佳选择。
东北侧发出一声极缓的“吱呀”
声,一扇破旧的木门缓慢开启,露出一道黑窄的细缝。
郁绥和商诀放下了手里的红绸,抬步走了过去。
木门的把手上挂着一把金色的剪刀和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红色荷包。
荷包下缀着一个木牌,上边刻着一句诗——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郁绥抬手翻了翻木牌,又拿起剪刀,疑惑发问:“这什么,难不成还要剪头发?”
他朝着对讲机喊道:“喂,老板。这头发是必须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