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诀“唔”
了声,没有正面回答郁绥的问题,只是将人又往上拖了拖,对他说:“崽崽,我想试点不一样的东西。”
他的眉眼弯起来一点,被水浸湿,周遭的雾气升腾,模糊了眼底藏着的浓郁的墨色。
吻又落下来,呼吸被尽数掠夺,郁绥微张着嘴,齿关无法闭合,唇瓣被吮得红肿,舌尖颤颤巍巍地从嘴巴里探出来一点,看起来很是可怜。
他不受控制地流着泪,可是花洒还在运作,一时之间,郁绥根本分不清,脸上流淌着的到底是水还是泪。
商诀掐着他的后颈,强迫着他抬头,脆弱的喉结暴露出来,被商诀又一口衔住,像野兽在啃咬猎物,没给他一丝能够逃跑的机会。
郁绥溃不成军,侧过头,大口大口地想要呼吸新鲜空气,却压根不能够。
时间过得好慢好慢,几乎被凝固在了这一方狭窄的天地里,潮湿的水汽密密匝匝地填满了周围,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闷热的夏天,就连眼前都被浴室的灯光染成了暗黄色。
郁绥的耳根发烫,小臂紧绷着,虚虚垂落下来,又被商诀空出的手强行牵住,手指从间隙里穿过,相扣的掌心之中流淌着淅沥沥的热水。
………………
………………
深夜,凌晨一点钟,温泉酒店顶层的某间房间的灯还亮着。
凌晨两点钟,郁绥的手被商诀扣着,擦干净了镜子上白茫茫的水汽,看到了自己红肿的眼睛。
“商诀,我好困……”
郁绥瞳孔失焦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涣散而茫然。
商诀掰过他的下巴,从后边和他接吻,嗓音是掩饰不住地餍足:“崽崽,你不乖。”
郁绥扣着洗漱台边沿的五指绷到极致,指骨因太过用力而泛着白,又被商诀爱怜地抓着,吻了吻。
商诀不知从哪儿捞出来一个小盒子,将里边的戒指取了出来,细致地戴在郁绥纤细的手指上。
不同于两个人之前自己动手做的那对素戒,这枚戒指奢侈的有些过分,中间是一颗净度极高的钻石,两边是藤蔓蜿蜒的花纹,缠绕成了“shangjue”
的字样。
郁绥的意识已然混乱,他只能看到商诀满意地拖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那颗钻石,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突然送戒指了?”
他听见自己干哑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浴室里。
商诀停下了动作,轻轻碰了碰他颤抖不停的眼睫,嗓音中浓重的占有欲丝毫不加掩饰:“总要宣誓一下我的主权吧。”
郁绥张了张嘴,满脑袋只剩下幼稚两个字。
他的头歪了一点,眼皮沉重地像灌了铅,离昏睡只差一步之遥。
商诀见状,将人打横抱起,回到了房间里的大床上。
意识消弭的最后一刻,郁绥在恍惚之中感觉,自己的手捻着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还摸到了商诀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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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传来叮了咣当的闹钟响声,郁绥烦躁地皱了下眉,随手关了闹钟,翻了个身将自己掩在黑暗里,试图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