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这时,明暄的手机在手中响了起来。
电话是何征打来的。
“我靠你终于接电话了。”
何征在电话那端松下了一口气,“你昨晚跟谁走的啊?一早上都不接电话我差点以为你被割腰子了。”
明暄微微张嘴“啊”
了一声,没有回话。
“你不会跟人搞一。夜。情去了吧暄儿?”
何征听着他有气无力的声音,“嘶”
了一声,“这可搞不得啊,谁知道有没有病……”
明暄抿了抿唇,认命地开口打断了何征肆无忌惮的猜测:“祁随之,是祁随之。”
“谁??”
何征的声音陡然变大,明暄皱着眉将手机拿远了些,“你说谁??你跟祁随之一。夜。情去了??”
“想多了。”
明暄的声音带着自嘲,“谁会跟前任上。床啊?”
“……也是,昨天喝蒙了忘记问你,你现在住哪儿啊?”
“酒店。”
“靳亚说过几天一起吃个饭,他好像有什么事要说,你有空没?”
那句“别再见了”
击溃了明暄的心理防线,他现在迫切地想要逃离S市,不再出现在祁随之的面前惹他心烦。
“不一定,再看吧。”
说完后,明暄挂断了电话。
房间出门左拐经过一条长廊就是电梯,两座电梯的中间是垃圾桶和大理石灭烟台,灭烟台上的白砂子被一个又一个紫色的烟蒂所覆盖,空气中还弥散着不算淡的烟味。
明暄收回视线,摁下了下行键。
半分钟后,电梯停在了他的面前,打开,迈了进去。
一楼是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明暄抽出房卡走了过去:“您好,退房。”
穿着西服的工作人员点了头,起身接过房卡。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明暄:“才续过房不久,现在就要退吗?”
不得不说,祁随之真是一个体面的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