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暄像只狐狸,从自己的领口拱出头来,声线喑哑粘腻,眼尾泛红地哭喃着他的名字,在他的怀里予取予求。
接着他就会醒过来,带着负罪感翻身去浴室冲澡。
这几天里,明暄总会给他发消息,比如今天吃了什么,在看什么电影,想去哪里画画,说的不多,但一次不落。
但今天从他翻身下床洗完澡到和林远相约互相还车吃完饭,他的手机都没有传来明暄的任何消息。
等电梯的途中,林远看着祁随之没一会儿就摁亮屏幕,又摁灭,隔一会儿又摁亮,挑起了眉毛:“在等消息?”
“啊,”
祁随之将手机揣进口袋里,“是啊。”
“不得了,铁树开花了。”
林远“啧啧啧”
地感叹道,“等着别人主动不如自己出击。”
“嗯?”
祁随之偏头看他。
“我刚吃饭的时候约了妹妹,等会就不跟你一起玩了。”
林远晃了晃手机,“与其在这等消息,不如自己发啊,你扭捏个什么劲儿?什么纯情小妹妹行为。”
纯情小妹妹祁随之:……
电梯下行,开门。
林远胳膊夹着头盔,走出商场,门口一个穿着漂亮短裙的长发姑娘朝他招手,林远小跑两步,揽着姑娘的腰跨上了自己的宝马双R,“咻”
地一声带着姑娘一块儿飞走了。
祁随之沉默了片刻,觉得林远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拿出手机,点开和明暄的聊天框,拨了个语音过去。
语音被接通,电话那端传来了奇妙的歌声。
“我在东北玩泥巴,虽然东北不大,我在大连没有家。”
祁随之震惊地将手机从耳边拿下,看了一眼屏幕。
是明暄啊……
“喂,祁随之?怎么了?”
明暄的声音混着“多冷的隆冬”
,一同传进了祁随之的耳中。
祁随之听着奇妙的背景音乐,欲言又止。
“……想问问你吃饭了没。”
明暄从泥巴里抬起头,看向了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去。
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关掉了电脑放的音乐:“我忘了。”
“我正好在外面,要给你带点什么吗?”
祁随之迈开腿,跨上自己的车,双腿撑着地,坐得挺直。
“要!”
明暄眼睛一亮,刚刚没提起来还感觉不到饿,这会儿一提及,还真感觉肚子有点空,“你在哪儿呢?”
祁随之报了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