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哥见希音不说话,便又嬉皮笑脸地走近了两步,预期越发轻佻露骨,一边说一边竟还伸了手来:“怎么样,小道姑?跟哥哥回去吧,哥哥教你双……”
那人话还没有说话,屋内却忽然见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厉喝声,随即就听得那常无天惨叫了一声——
原先那坐在希音斜对面的那彩衣女子身形一闪、转眼间就已经挡在了希音的面前,腰间一柄短剑猛然出鞘——剑光一闪,已然刺穿了那常无天伸向希音的手掌!
作者有话要说:素-女-经、洞玄子什么的,我才不知道是什么呢!
这个彩衣姑娘是我在温书里最喜欢的姑娘了!我一定会让她很幸福的!【温巨坑丧心病狂qaq
ps:之前大家都说希望白姑娘也能有个好结局……唔,大家是希望干脆甩了周白宇呢,还是希望周白宇不要出轨、两个人he?
☆、身份
身份
那彩衣的少女从起身、跃出,再到拔剑、刺穿常无天的手掌,最后收剑回鞘——这么多的动作,说起来好像过了很长时间,其实却只不过是眨眼间的事。在场诸人之中,多数人只见到眼前彩光一闪,便立时听到了常无天的惨叫,唯有武功精深的几人才彻底看清了少女的动作,却也不得不由心底里感叹一声“英雄出少年”
。就连那常无天,因为掌心剧痛而下意识地惨叫了一声后,竟一下子愣在当场,满脸的呆愣。
这彩衣少女却再也没有去管那公子哥儿,收了剑又系回腰间,转过头来对上小道姑的视线,粲然一笑,脆生生道:
“这人是白帝城富豪之子,平时一向无法无天、作恶累累,他那为富不仁的老爹虽也给他请了不少有名的护院,可这种人纨绔惯了,自是从来不肯下苦功学武的,功夫实在不怎么样——姑娘莫怕,我们定不会叫你被他欺负分毫的。”
希音当然是不怕的,她先前伸手按住追命不让他出手,也不过是压根儿没有把常无天当回事、不想影响追命喝酒吃饭而已,却没有想到这彩衣的姑娘竟会忽然间出了手——希音虽不怎么懂得和别人打交道,但却也不是不分好歹的人,将眼前这彩衣少女脸上的安抚和关切看得清清楚楚,微微愣神了片刻,很快就轻轻点了点头,略略停顿一下想了想后,又接着补了一句:
“谢谢。”
那彩衣的姑娘毫不在意地笑着摆了摆手,笑声清脆如同银铃一般,回过头去和与她同来的青年对视了一眼,眼波交汇间尽是缠绵的情意。
几人这边相处融洽,那头常无天却终于是猛地回过神来,立时勃然变色,捂着自己还在流血的手回头冲着一种跟班打手厉声大吼,面貌扭曲得狰狞: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少爷把这个小道姑带回去,还有这个小娘子也一起带走!回去就让你们知道少爷我的‘功夫’怎么样!”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大汉们就忙不迭地赔笑应声,撸了袖子就要上前。希音神色未变、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却是已经放下了手里的杯子;那彩衣的姑娘伸手探向腰间,已将两柄小剑全数握在了手中;与她同来的那青年霍然站起,回头冷冷看向常无天,手已按上剑柄。
三人都已有了动作,但这三人却都不是最快的——他们手中的剑都还尚未出手,追命却终于已是忍无可忍,猛然间纵身跃起,手中已然空了的酒坛随手甩出,“砰”
地一声砸在了其中一个大汉的身上,那大汉痛呼一声、应声而倒,酒坛却仍旧是去势不减、依然直直向前撞去;追命这时候却已经如同一只大鹏鸟般凌空跃起——谁也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只知道他距离常无天本还有几丈的距离,几乎是身形在桌前消失的同一时间就已经出现在了常无天的身前,当胸飞起一脚,那公子哥立时再次惨叫一声、整个人都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了门板之上。
飞出去的酒坛在这时候也已经撞倒了最后一个打手,终于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哐当”
一声后,摔得粉碎。
酒家内一片沉寂——小二和掌柜躲在桌后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出,屋内其他人却都是定定地看着追命,几乎每个人都下意识地在心中问自己:刚才这汉子那一脚,若是换了自己,躲不躲得过?
追命却没有去管其他人,只是看向常无天,沉声道:“欺男霸女,还有没有王法了?叫无天,就真的无法无天了?我这次还有别的事要办,你最好现在回去白帝城投案自首,把自己做过的恶老老实实全都上报给衙门,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否则等我办完了事回来抓你去见官,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在场的众人都是江湖人,平日里随性惯了,一言不合拔剑而起都是常有的事,哪想到这汉子武功高强,一开口却居然就是满口“王法”
、“衙门”
,立时就都是齐齐一愣,心头猛然想起了一个人来……
“是是是,英雄饶命!”
追命那一脚看起来狠厉,却是极有分寸,并不伤人性命,常无天呕出一口血,也总算是缓了过来,哪里还有半点纨绔嚣张的模样,立时吓得脸色苍白,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带着一群跟班跑了出去,“我一定回去投案,马上就去!”
“这人多半只是敷衍而已,”
与彩衣少女同行的青年却是皱了皱眉,“回去之后恐怕绝不会投案自首。”
追命笑了一声,摆了摆手:“我那一脚不算很重,但他武功本就不济,这点内伤回去后起码要躺上十天半个月,没力气再作恶。到时候我办完了事,押他去见官就是!”